花滿樓一驚,“阿青,怎麼了,是不是很疼?”
俞青輕喘了一聲,咬著唇搖頭,臉色卻有些微微泛白。
花滿樓重重喘了口氣,忍住即將潰堤的慾望,靜止不動。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花滿樓全身繃緊,汗珠不停地滴落在身下雪白的嬌軀上,身處極樂之境,花滿樓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只是怕傷了她,依舊絲毫不敢亂動。
俞青咬住唇,忍住險些脫口而出的□□,疼痛過後,一股無法言說的空虛感襲來,體內好像有一把熱火在翻滾,又好像有無數螞蟻在噬咬。
睜眼望去,花滿樓清俊白皙的臉龐上一片緋紅,鬢邊的發絲早已被汗水打濕,眉頭緊緊鎖著,似乎在忍耐無盡的痛苦。
俞青見他忍得這般辛苦都不肯妄動,心下又是感動又是好笑,伸出雙臂勾住男人的肩背,輕聲道:“傻瓜,已經不痛了。”
說完這句話,她臉上已經紅的快滴出血了,這般露骨的言語,便是再直爽豪放的女人也不免難為情。
聲音輕若蚊吶,花滿樓卻猶如雷擊,一瞬間心情激蕩,洶湧的慾望再也無法剋制。
他再度捧起女子的臉,急切地吻住她的嘴,深入、炙熱,毫不掩飾心中的渴望。
滾燙的雙手在她身上游走,他手指每到一處,那火焰就更旺一分,燒的她難以承受。
耳邊是男子急促的喘息聲,“阿青,娘子……”
俞青閉上眼睛,急喘著氣,將自己完全交給了這個她深愛的男人。
桌上紅燭高燃,紅紗帳內回響著男子的低喘與女子的嬌吟,徹夜不息。
翌日,清晨的陽光從紗帳外透出,俞青迷糊醒來,發覺自己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中,腰上也環著一隻有力的手臂,熱燙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似乎能將人灼傷。
怔愣片刻,俞青才想起自己已經成親了,昨夜的一幕幕忽然在腦海中湧現,臉
頓時滾燙不已。
極力壓下那些畫面,俞青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發覺除了有些酸軟不適外,身上十分清爽,還換上了幹淨的寢衣,不禁一怔,隨即隱約想起,昨晚事後,似乎有一雙溫柔的手幫她擦拭身上的黏膩。
想到那些畫面,俞青臉上越發滾燙起來。
枕邊的人依舊酣眠,俞青靜靜地凝視著面前人的睡顏,心中是無法言說的幸福與滿足。
正偷偷數他長長的睫毛,忽然一個含著笑意的聲音響起,“這麼早就醒了,看來是為夫小覷娘子的體力了。”
俞青一驚,隨即反應過來,頓時頰邊一熱,嗔了他一眼,“你這人,怎麼越學越壞了!”卻不知自己面若桃花,媚眼如絲的模樣有多誘人。
花滿樓眸色慢慢變深,昨夜初嘗魚水之歡,自是有些食髓知味,如今佳人在懷,掌下是滑膩如脂的雪膚,想起昨夜那銷魂蝕骨的極樂,呼吸不禁一重。
只是當看到雪膚上那青青紫紫的淤痕時,滿腔的慾念頓時消退,他昨夜已經極為剋制了,沒想到還是失了分寸。
花滿樓不禁暗自苦笑了聲,他向來不是個重欲的人,從前也極少想到這些事,沒想到如今竟像個毛頭小夥子一般,深吸了口氣,壓下慾念,漸漸平複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