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青一怔,想說話時殷梨亭已經跑的不見蹤影了,不禁搖頭失笑,只得提了食盒進去。
又過了一月,俞岱巖傷勢已經大好,只需靜養便可,俞青把接下來的調養事宜細細交代了一番,便向武當諸人辭行。
宋遠橋正與張松溪、俞蓮舟在一處議事,聽聞俞青要走,不禁眉頭微皺,道:“楊姑娘何以這麼快就要離開,可是蔽派招待不周?”
俞青聞言搖頭道:“俞三俠之傷已無大礙,日後的調養事宜也已告知了清風明月,叨擾數月,承蒙諸位照顧,只是尚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還望恕罪。”
宋遠橋聞言,知道她主意已定,也不好再強留。
俞青回房收拾好了行囊,張三豐已於日前閉關,殷梨亭與莫聲谷去山下辦事,尚未回來,不能面辭,只得讓宋遠橋幾人轉達了。
師兄弟幾人送至山下,宋夫人也帶著宋青書一道前來送行,在武當數月,俞青與宋夫人處的甚好,宋青書更不用說,時常跟在她身後,都快成了她的小尾巴,此時聽說她要走,頓時眼淚汪汪,拉著她的衣袖不放。
俞青哭笑不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溫聲道:“青書乖,別哭,楊姑姑下次會再來看你們的,下個月是你生辰,姑姑在客房的桌上留了樣東西,是給你的生辰禮。”說罷轉身對眾人行了一禮,道:“就此告辭,諸位且留步,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
數月後,天鷹教總壇。
殷野王才從外面回來,便見一堂中弟子匆匆前來稟報:“堂主,今日城中來了一行人,不知是何來歷,武功極高,押著一輛密不透風的馬車,行事頗為神秘,教中兄弟們暗中前去探查,卻都被扔了出來,有幾個還被打傷了,劉香主至今還被扣押在那裡。”
殷野王素來脾氣急躁,又極為護短,聽得竟有人敢在天鷹教的地盤撒野,還扣下了自己的心腹,不禁勃然大怒,“那人在哪?!”
那弟子嚇了一跳,忙道:“在東街口榕樹下的那所院子裡。”
殷野王聞言,二話不說,當即帶了一幹弟子怒氣沖沖出了總壇。
等俞青聽到訊息出來時,便見殷野王正帶著一批人想要闖進來。
小翠幾人正持劍立在大門旁,見了俞青忙收起兵器,恭敬道:“小姐,天鷹教的人來要人了。”
殷野王一見俞青,登時哈哈大笑:“還以為是來了什麼了不得的對頭,沒想到竟是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本教的地盤撒野,趕快把人交出來,說不定還可以饒你一條小命。”
俞青聞言冷笑一聲,道:“尊駕若想要人,只怕還不夠格,還是請殷教主親自前來吧!”
她早已認出來人就是殷天正之子殷野王。
殷天正豪氣幹雲,剛正不阿,是個光明磊落的奇男子。
殷野王卻恰恰相反,從當初設計陷害俞岱巖就可看出來,這殷野王雖有一身剛猛卓絕的武藝,心性卻太過陰險狠毒,尤擅旁門左道,心性謀略遠不及其父。
殷野王縱橫江湖多年,連六大派掌門都要給幾分面子,幾日受過如此奚落,頓時勃然大怒,“哪來的毛丫頭?活得不耐煩了?敢來消遣本座,再不交人,別怪本座辣手無情,以大欺小了。”
那劉香主見色起意,心存不良,是個人渣敗類,俞青怎麼可能輕易饒過他。
況她與武當諸俠交情頗深,又素來敬佩俞岱巖的為人,本就對傷他的殷野王沒什麼好感,此時見他言語倨傲無禮,不禁越發惱怒,輕拂了下衣袖,淡淡道:“既如此,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只要殷堂主能接住我十招,那就任君處置。”
即然要與天鷹教合作,這殷野王定是個刺頭,俞青不是什麼好性子,對付這等人,只有把他真正打趴下,才能讓他
心服口服。
殷野王聞言,不禁怒極反笑,冷笑道:“小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既如此,本座今日就代你師父管教管教你!”
說罷也不多言,手中摺扇一收,揉身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