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看來,還真是“路漫漫其修遠兮”呀!
“哎呀好流光,你就別鬧了!你不是金剛不壞之身麼?要不你哪疼?我給你揉揉?”花想容的臉在他衣襟上蹭蹭抹掉淚光,然後松開環抱住他腰間的手,諂媚且毫無誠意地仰眸問他。
“算了,反正我也死不了。”流光終於冷下一張臉,想要嘆氣的念頭也止於心中。驀然轉身走向牢底,閃身兩下,就已到了柵欄前。
“哎呦!”踏入水牢一瞬,身後響起牢籠被輕撞的微響和花想容的低呼聲。
“你怎麼不心點兒?”回眸時候正見花想容捂著額頭立在那邊,本能地穿過柵欄,一手攏住她,一手覆在她的額上。
“流光你傻啦?我是不會傷重而死的,和你一樣!”花想容的計謀得逞,她始終相信,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能對她狠心,但是眼前這個家夥也絕對不會。
瞧著花想容“奸計得逞”,還伸手戳他心口的樣,流光真想打她一頓。
可最後,他還是淺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就算死不了,可我們也會疼啊。”
“咦——你能不能好好話?這語氣這麼和昭白骨越來越像?來,給你個愛的抱抱。這次容容我,真的要去看看那尊是死是活了。”
花想容咧咧地展開雙臂,結結實實地擁住了流光,將臉埋入他懷裡一瞬,唇角還漾起溫暖的弧度。
“來去,還是一樣的。”流光雙臂也輕輕地攏住她,嘴上這麼,心裡卻暗暗地得到了安慰。
“怎麼一樣呢?你是我家流光,他是別人家上仙。我跟你,這水牢裡除了你和白都是壞人。特別是這只抽風鳥,腦袋都滲水了,還想拐帶我?”
花想容本來也就是為了寬慰流光的脾氣才這麼,可著著就覺得氣不順。雲際宿明明就是以為她好騙,她都奔三了,還把她當孩?
所以,她安慰流光的話了一半就松開他,將一個東西塞進流光的衣襟裡,就轉向雲際宿那裡去:“你眼睛有問題覺得我好欺負,我不怪你。但你可別欺負我家流光心地善良。我可告訴你,敢欺負他,我下次來把你烤熟了給他吃!切!”
她話得差不多,就往水牢鐵門走去。
“容容。”不知為何,流光還是覺得她怪怪的。
“啊?”
“你都想起來了麼?來蓬壺之前的事?”
“什麼事?”
“哦,我看你符籙用的很順手,應該耗費很大。索性無事可做,你多畫一些以備不時之需麼?”
流光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麼,好像既希望她沒有記起過往的難過事情,憂希望她記得,那樣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事物、所有人都是美好不需防備的。
“那東西,是我自己畫的?”
“是呀,裡面有圖譜,和器具,你無事時,可以自己琢磨一下。”
了悟花想容只是記起了自己,他不知是該感恩,還是該擔憂,對著花想容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左手,算是提醒。
她見狀點點頭,燦爛地笑容,隨著鐵門的再次開合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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