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之間,昭白骨背後被,本該躲起來的人一躍來到他和鬼使之間。
“豈有此理!這裡好歹也是堂堂仙島,你們鬼使竟敢對上仙如此無禮!難道是覺得,冥王會為你們如此失禮、逾越的行徑撐腰不成?”
潛意識裡,花想容便覺得昭白骨本不該是被人壓制住氣焰的人。也不知是怎麼了,她就是剋制不住地想要與鬼使理論。
但是,當她現身於昭白骨和二鬼使中間時候,不單單是她身後的昭白骨一怔,就連原本計謀得逞,詭異笑著望向他們這邊的鬼使們也臉色更白。
昭白骨眸微微睜大,他面前,沾染了鬼使身上鬼氣的丫頭頸上,居然現出半截斷了的裂魂鎖鏈。可他抬眸望向花想容,她本人似乎一旦都不知情似的。
“裂…裂魂鎖鏈……”
“半…半截?難道,一大人已經……”
兩個鬼使原本想要藉此和昭白骨叫囂的氣勢全無,一下像霜打的茄一樣,蔫兒了。
半年前,冥界行事從來沒有出現過紕漏的鬼使“一”,在引魂歸冥界的時候消失蹤跡。正因為感受到了“一”的死氣,冥王再差遣鬼使出冥界時候,才一起派遣兩個。
“上仙這是何意?難不成為了一個凡女,你蓬壺仙島,要和我冥界開戰麼?”片刻的驚慌之後,其中一個鬼使終於找到了針對昭白骨興師問罪的“證物”。
誠然,“裂魂鎖鏈”不在陰氣重和鬼使手中時候,是不會現形的。這也是為什麼,花想容到了蓬壺半年有餘,也沒有被任何人發現這半截裂魂鎖鏈的緣故。
“你們要看清楚。”昭白骨豁然起身,他和師父原以為丫頭記性不好的原因和人魂丟失一半有關,卻是想不到,真正原因是她脖上這半截鎖鏈。
隻身來到花想容身前,他展開雙臂一副“任君察看”的樣。
可是鬼使們就算再怎麼狗仗人勢,哪裡會不畏懼他這個出了名性情冷峻的上仙。二鬼使手裡扯著顯然不如花想容脖上那條“結實”的鎖鏈,因他上前連連後退。
“看什麼?”
“真傻,這麼俊美看不見?”
花想容從他身後走出,“完美”地回應了鬼使的問題,也是她這個回答讓二鬼使再次向昭白骨身上注目。的確,昭白骨的身上沒有觸及過裂魂鎖鏈的靈光。
裂魂鎖鏈之所以讓神仙都顧忌,便是因為,除非赤手去碰,不然什麼兵器都會從它上面穿過,就像人觸及不到鬼魂一樣。
現在昭白骨身上沒有觸及過鎖鏈留下的痕跡,就算是他們想要強行把這黑鍋扣在昭白骨的身上,也是做不到的。
二鬼使又在她身上看了看,除了她的頸間有鎖鏈的磷光,她的一雙手掌上,也隱隱閃著同樣的磷光。
被兩只鬼盯得渾身難受,花想容借一步上前,氣勢洶洶地:“修仙聖地豈容鬼物逗留?還有什麼問題盡管問我,問完趕緊滾!”
彷彿是身後站著一個上仙的緣故,此時的花想容完全不知道“害怕”是什麼一般,對二鬼使咄咄逼近。
“既然上仙未曾殺掉一大人,為何又與繫著一大人鎖鏈的姑娘在一起。”
“你是不是耳朵聾了?我問我,你是鬼使就可以聽不懂人話麼?我受了傷,上仙慈悲,撿我回來,有問題麼?”
注意到鬼使有意閃避自己的目光,花想容就來神了,她昂起頭時候,頸間的鎖鏈也跟著晃蕩一下。直至此時,她才發覺自己脖上多了一個礙眼的東西。
“可一大人若安好,裂魂鎖鏈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