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眸,見到流光又把自己的尾巴送給赫玩兒,花想容想對他發飆又不好意思。思慮了一下,她才問:我當時發瘋燒屋的時候,你怎麼也不攔著我點兒?現在可好,我在劍心宗弟們的眼裡一定是十惡不赦的殺人女魔頭,這麼被送回去,不是為難聶魄麼?
“咳咳…殺人女魔頭?你就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行麼?那麼光輝的贊譽能輪到你頭上麼?放心,劍心宗的弟不會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你的!”
這能算安慰麼?花想容覺得流光這是要找捱揍的節奏呀!
“喀啦”不知怎麼地,馬車就停下了,可是在她的耳中,這裡卻不像是劍心宗門口的熱鬧。
她側耳聽著有人從車外掀開簾幕進來,她還來不及動作的時候,就被人抱起傾身下了馬車。鼻翼輕輕翕動,是花長歌身上的味道沒錯。但是因為四周太過安靜,她不由得提起一顆心。
什麼情況?這該不會忽然改變主意,打算把她扔在什麼荒山野嶺吧?
“容兒!”只是,當她胡思亂想的時候,驀然間聽見聶魄喚她的聲音,她幾乎以為是自己耳鳴了。
“聶宗主,懶丫頭我就送到這裡了,我還得回去,否則我母親會起疑的。”花長歌的嗓音應聶魄的聲音之後響起,他身上的氣氳緩緩變成了聶魄的,大約是他將自己交給聶魄的緣故。
“長歌,你既是心意若此,那當初為什麼又要對容兒……”
“再怎麼,我也是我孃的兒。以著那個身份一直呆在她身邊,我就算做夢都會感到不安。現在這樣也好,能讓她痛痛快快地恨我,總比自己都覺得自己虛情假意呆在她身邊的感覺強得多。”
“不如,和我回劍心宗吧!容兒心最軟,只要你和她解釋,她會原諒你的。”
“不啦!哪有一個哥哥會在自己妹妹身上捅刀的?我已經不配呆在她的身邊了。”
花長歌傾身欲躍上馬車,只是雙腳還未離地,就察覺有什麼勾住了他的衣袖。回眸望去,他不自覺地對上聶魄同樣驚異的眸。
花想容心下長長地嘆了一次氣:唾棄我吧!瞧不起我吧!流光,我是個很沒出息的人對吧?就是容不得被人對我有半點好。
“人生在世,狐生在世,都差不多如此!”
流光沒來由的話讓她一愣,他這半明半昧的話她聽不懂。
她沒有睜眼,因為她知道這還不是她該醒來的時候,聶魄在旁她又不能釋放神識。不過,她勾住花長歌衣袖的指尖還是鬆了,花長歌身上的氣息漸行漸遠。
花想容忽然明白了流光的意思,他是想,心安。
是啊,人生在世,存有良知的時候每每夢回都圖個心安。
所以,花長歌走了。也因為如此,她沒有阻攔。咳咳,偷偷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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