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白骨話音初落,她發怔的眼中,他的身影已經不在那裡。
而花想容面前是變色龍的妖屍,隔著它才是靜臥在地上的聶魄。聶魄還是分別之前的聶魄,可她已不再是她。
“流光!你,上仙大人的是什麼意思?什麼現在命只有一條?我原本,不就只有一條命麼?”痴痴地望著胸口起伏的聶魄,她知道,他沒有死。
不聞流光回應,她莫名地感知到了一絲絲的怨氣,不覺間又伸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
“流光,你…聶魄真的會忘了我麼?”
“那是自然。”
終於,流光的回應告訴她,他仍舊在她的身邊,也證實了昭白骨信守諾言,並沒有對流光做什麼不利的事情。
“為什麼呀?難道,聶魄撞到了腦袋?”
“易形妖向來都是以抽取人最重要的記憶作以偽裝,一旦易形妖身死,那些記憶也將停留在妖屍內隨之塵封。”
“可他那時也認得聶千秋和聶千玉,難道也會將她們一起忘了麼?”
“容容,別再執著了。他不過是一介凡人,即便他骨骼清奇是塊修仙的材料,可那也至少是百年以後的事。”
“我不執著,我為什麼要執著。他好不容易忘了我這個大麻煩,終於可以過上安生日,不是挺好的麼?”
怔怔地望著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躺在地上的人,花想容驀然間放出了淬骨丹鼎。淬骨丹鼎一出,地上的妖屍瞬時化作一縷黑影,被吸入其中。
地xue底部的靈氣似乎因為少了妖氣而越發活躍,在那冉冉的火光中,她好像看見了自己和聶魄笑笑鬧鬧的往昔。也見到了有光點飄向地中的人。
三日已過,花想容仍舊坐在桌前畫制符籙。
也不知是心不靜的緣由還是什麼緣故,她已然嘗試了許多次,結果都是一樣的。製成的符籙沒出過一張極品,不是上品就是中品。
“容容,不是已經放下執唸了麼?那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流光繭微微閃著流光,流光的話音飄出。
花想容微微抬眸看向門口,薄唇微動,低低地:“現在聶魄只有聶家和花家幾個孩做助力,實在是太勢單力薄了。他要撐起整個劍心宗,總要有什麼傍身。我想多制一些符籙…哎!”
她這幾日就感覺力不從心,以往即便是和流光聊天,再做一件別的事,她也不會失手這麼嚴重的。望著眼前因為分神製成的下品烈靈火符,她不由嘆了口氣。
“可你明知道你制的符籙別人不能用!”
“能的。”
“……”
花想容隨手擲出手裡的火符向門口,沒有聽見火聲,倒是聽見有人接住火符的輕響。流光正茫然不知她要幹什麼的時候,就見到聶千華捏著那張符籙立身內室門口。
花想容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取下手邊燭臺上的燈罩,淺笑對他輕道:“請大長老為我試一下符籙的威力。”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