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她糾結的時候,門口傳來叩門聲。
“請進。”
“姑娘,在下劍心宗五長老,奉宗主之命,前來帶您出宗散心。”
見到花長風的一瞬,她心裡很想大喊“真是天不亡她”。可是聽見自他的嘴裡出“五長老”這話,她不由得就是一怔。
“五長老?”能見到花家的孩好好地站在自己面前,本是一件開心的事,只是得知聶魄竟是如此重用他們花家的人,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忽然有些不安。
約是半個時辰以後,他們才走出劍心宗。依照這個行進速度,在劍門關逛一圈再回宗中,豈不是要等到天黑?
走在劍門關主街上,花想容默然地回視著街道兩側,上一次流光符紙用盡了,她適時該補一些回來。這樣就算閑來無事,制些符籙,也比坐以待斃強得多。
回視正街一家較大的藥鋪,她下意識地就想去藥鋪裡拿丹藥換銀。但微風拂過,她嗅到了花長風身上的氣息,才猛然想起,此時自己已不是自己。
“我瞧著五長老似乎不足弱冠,如此年輕有為真是大才。”
“姑娘謬贊,花某剛滿弱冠之年。大才不敢當,都是舍妹為在下積下的福蔭。”
妹妹?自然不是花重錦,更不該是花紅蕖,所以花長風這是在她?
“妹妹?可是門口那兩位之一?”
“姑娘錯會了,那兩位是老宗主的女兒,也是宗中的二長老和三長老!”
花想容似是第一次相識地聞言點點頭,如果聶千秋只排到了第二,想來聶千華也還好好的。
“那五長老的妹妹,可也位列長老之位?”
“她?她死了!為了給劍心宗除害!”
此時,她甚至能感知到源自花長風身上溢位來的仇恨,一時間有些疑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到一隊飛羽門的弟經過他們身邊。
瞧著花長風欲轉頭的動作,她的視線不自覺地注意到他的手在袖中緊攥,像是知道了什麼要報仇的樣。下意識地壓住他的手臂,當他看向自己,花想容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擔心花長風沖動而失態了。
不由得假作被什麼絆了一下,藉著這動作站穩身:“真是失禮了,可能是久病的緣故,總是有些站不穩。讓五長老見笑了。”
花長風聞言,看著花想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加深了一些,待她“站穩”,他忽然淺笑:“花某隻知宗主帶回個姑娘,卻不知他日理萬機,是如何和姑娘相識的?”
聽了他試探自己的話,花想容唇角的笑容沒有削減,她仍是淡然地與花長風對視,直指劍門關那唯一的一家符籙鋪:
“我是個制符師,只不過身一向不大好。病發,偶然被聶宗主救下。原來,宗主並不曾向長老們起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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