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念一生,花想容立時覺得有什麼東西從四面八方窺視著自己。驀然間想起花長纓警告她“萬箭穿心”的話,她不由得深吸一口氣,周身微紅的光暈消失。
站在青磚的中間,她向左看了看,又向右瞧了瞧。
若是常人,大約會選擇較的白玉流觴,她偏要反其道而行。在她看來,若真是如常理那麼簡單,二人也便不會對自己是那種輕視的態度。
抬手要服用迫力丹,可揚起在嘴邊的左手卻頓在了半空,動輒服用丹藥,似乎不太節儉:先去挪挪看,若是真挪不動,再吃丹藥也不遲。
闊步來到大殿右邊的青銅觴,腳步方停駐在溪水邊上,都沒完全靠近青銅觴,耳邊就傳來一道男漠然的話音:“我什麼來著?才脫離虎口,就急著把自己的狐貍尾巴露出來?”
聞言,微微俯身的花想容忽然直起身,她臉上立時現出喜色,不自知地向四下尋找那話之人的身影。
是他麼?是他!對!就是那個帶她虎口脫險的男嗓音!他的樣她雖然從未真正看清過,但是他的聲音她認得,一定是他!一定是!
可是,當她四下望去的時候,卻沒有見到那個一襲黑袍的男身影。
難道是她的幻聽麼?
花想容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她轉回身,扭頭再次看向面前五步距離的半人高大觴,長出一口氣:定是剛才在水裡看見了狐貍尾巴,才會聯想到他!辦正事花想容!別胡思亂想了!
也不知道這只看上去常年泡在水裡的觴會不會浸染了溪水的靈氣,不過帶走花長風和花長纓她勢在必行,寧可露出狐貍尾巴也不能被人看扁!
下定決心,花想容上前幾步作勢就將手伸向青銅觴的邊緣。
此時,一張人臉驀然間從青銅觴的裡面冒出來,她幾乎以為自己看見了水鬼。不過,在她退後還想大叫的同時,不知為何就自覺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兩腿灌了鉛水一樣地舉步維艱,恍然再看向青銅觴的時候,那裡根本就沒有什麼人臉。
垂下眸,花想容注意到死死捂住嘴的是左手,可是自己完全沒有過這種想法,她不由得心下發問:流…流光!剛才那個,肯定不是水鬼對吧?
仍然沒有得到回應,她沉了一口氣,看來青銅觴她是動不得了。
下一瞬,她的視線移向上游的白玉流觴。
一顆中品迫力丹隨手服下,她什麼都服,就是不服氣,闊步走向白玉流觴沒有半分遲疑。
她就不相信什麼裝神弄鬼的能嚇退她,瞬時間,她已經來到了白玉流觴所在的溪口。
蹲下身望著近在手邊的白玉流觴心下念道:築基前期的修為加上元嬰該有的力氣,我就不信挪不動你的一個白玉酒器!
扯高右手邊的衣袖,花想容再也不顧及什麼神啊鬼的,伸手就捏向白玉觴。
就在她的手將碰到觴的一剎,一隻同樣是黑色袖腕的手出現在她的手下,生生地劫住了她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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