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洞室,花想容仍是坐在竹榻邊上,不覺得睏倦,也不覺得饑餓。
還是那副讓人看見很欠揍的樣,她一面制符,一面和狐貍聊天:“流光,流光!你有沒有感覺到聶魄回來的氣息?還有,現在是第幾天了?我看這靈氣轉換,怎麼好像和第一間的時辰不大一樣?感覺,這裡的轉換,比第三間更快了!”
“嗯哼!每三間之後,轉換的時辰會提前一半。”
“提前一半?那到了後三間,如果來不及吸收,豈不是所以靈氣都會摻雜在一起?”
花想容又畫好了一張符籙,深呼吸一下,將自己周圍“砸場”的靈氣吸盡。未待落筆,丹田處迅速飽脹起來,眨眼之時就豁然一震。
擱下符筆,花想容背對著竹榻抱膝而坐:“流光,我忽然有一點擔心。”
“擔心什麼?”
“你還記得麼?六吃貨臨終的時候,對宗主和大長老的話?”
“嗯,你在擔心要是提升到了築基的修為,會不得不坐上符籙長老的位置?”
“對呀!流光你看,我吃續命丹的時候,你都能分使藥效。那靈氣和靈力呢?你也能分去麼?”
“你不想成為符籙長老?”
問這話的時候狐貍心裡已經有了打算,關於花想容的擔心,他也早就想到了。就算花想容不,等他們出了春之處,有必要的時候,他也會那麼做的。
“流光,你我要不要多畫幾張下品的符籙,到時候作為應付劍心宗的……”
“不必。”
“為什麼?”
“你畫制的符籙,只有你自己能用。即便你畫制低品相的符籙,他們也用不了!”
“啊?騙人的吧?剛才你明明也……”
“那是你自己的手,你忘了嗎?”
聞言,花想容一時之間不出話來。是的,即便是狐貍操控了她的手,她也還是她的手,可這是什麼道理?難道她就特別都這個地步?符籙還認主人?
“我在那女人肚裡時候,曾經被一個和你情形相類的制符師追捕。他和幾個穿著一樣的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對她窮追不捨。那時,眼看著她就要脫身了。便是那個制符師的一張雷符,引來了天雷,擊打在她的身上,我才被迫提早出生。”
聽了這話,花想容眨了眨眼,驀然間合上眸,望見流光繭裡,狐貍居然也在抱膝而坐?
她本來是明白了狐貍為什麼對自己冷淡,要安慰他幾句的。
可是!去了!他這萌樣兒根本讓人開不了安慰的那張嘴好不好?
“你這不也挺關心你…‘那個女人’的麼?幹什麼死撐,叫一聲娘怎麼了,她又聽不見!”
“她才不是我娘!哪有一個當孃的這麼多年都不回來找自己的孩?花容容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你娘’‘你娘’地,咱們倆就絕交!”
哎呦她去!絕交這個絕招他都學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