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種符籙輪流畫制下來,花想容的體內就只剩下了金、土兩種靈體。而她發覺,只要她老老實實地呆在這第一間洞室裡,即便又過去了很久,丹田處居然就沒有再要突破的感覺。
因為找到了這洞室內的規律,花想容忽然感到了一些聶魄在旁才會有的輕松。
見到自己拿出的一厚疊符紙都用的七七八八,她不由心下暗道:原來制符也沒有六長老的那麼難嘛!可是為什麼他每次制符的時候,都要死要活的?
思及至此,她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勁,左手順次在竹榻上一揮,所有不屬於這洞室內的器具都消失在她的面前。
依照常理來,她畫制符籙時,周身的五行靈氣也輪轉了至少一次,聶千秋可是過,五色靈氣每一個時辰才轉換一次。
為什麼聶千秋沒有回來找她?就算聶千秋沒有,那聶千華呢?他不是要代替聶千秋在洞口等著她麼?
花想容立時察覺到,由於制符的原因,自己太過專注,不由得提著裙擺跨出禁制,想要出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只是她一出禁制,轉身要奔著階梯走上去的時候,卻在地道的上方看見了花重錦。花重錦正向著她走下來,臉上帶著輕蔑地笑。
驀然間,一種不祥的預感漫上花想容的心頭,她沒有後退,可是真的,不知為何,她害怕了,在看見花重錦向她一步步緊逼過來的時候。
“花想容,你該不會是…還在等那個跟班吧?”花重錦有些“頭疼”似地略略歪了下頭、蹙了蹙眉,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最靠近她緩臺的一階樓梯上。
“壞女人,又來了。”簡單明瞭的六個字,花想容雖是有些莫名其妙地畏懼花重錦,但還是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不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自己都不喜歡她。
“呦!我還當為什麼聶千秋和聶千華這兩個該喜歡我的人,都不喜歡我。原來又是你這個傻丫頭在擋路!可是怎麼辦呢花想容?有一些事情,很早之前我就想告訴你,可是礙於你喜歡的,我都喜歡,那些話就一直悶在心裡。但是剛才,聶千華居然,即便你是傻的,他也鐘情於你,不會再看我一眼。”
聽著花重錦一番“肺腑之言”,花想容有些頭皮發麻,特別是她最後那句有關聶千華的。
這是什麼烏龍?聶千華什麼時候對她起了這個心思?
但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她看見了花重錦的眼神,那種陰狠即將爆發的眼神。
“花想容,從到大,你什麼都和我搶。花長風和花長歌就算了,就連喜歡你,我也認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花長纓也喜歡你?你知道麼?他可是我的同胞哥哥,你憑什麼?”
同胞哥哥?
聽見這話,花想容的腦袋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花長雲曾經對她過,花家的四公,沒有一個是花甲的兒,都是抱養來的。
現在這個瘋丫頭在什麼?她明確地排除了花長雲,她花長纓才是她的同胞哥哥?如果她的不是瘋話,那豈不是,她知道自己不是花夫人的女兒?
不會的!不會的!依著花夫人的脾性,若曉得花重錦不是自己的女兒,怎麼會待她如己出,而且比其他的兒都要疼愛?不,要是花夫人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