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本以為狐貍會神神道道地和她一堆有的沒的,可是家夥卻沉默了。她的“百事通”居然也有不出話的時候,難道是什麼不值一提的東西?
她不由得左手托腮冥思起來,狐貍不和她的,她得自己想出來。可是,掌心微恙以後,下顎就傳來癢癢的感覺,餘光一瞥,手裡多出一顆斂息丹。
“丹藥快把你擠出來了?你幹什麼給我斂息丹?”
“我想,你要是和人家,你睡了一覺,醒來就提升了一階修為,就算是聶魄再疼你,也不會相信的。”
“睡一覺一階修為?流光你鬧…什麼……”
聽見狐貍一句話斷了五六次,花想容還巴巴地想要好好地訓他一頓,可是話才到後面,她就覺得哪裡不對勁地停了下來。
“是的,你沒聽錯,我覺得,你應該好好感受一下,有修為和沒有修為的不同。所以本靈狐在這裡,僅表我個人對你的恭喜。恭喜你從無到有,只用了睡一覺的工夫!”
狐貍的話讓花想容錯愕,她怔怔地望著手裡的下品斂息丹,鼻翼翕動的一瞬,發覺自己周身的香氣好像比尋常時候更加濃鬱了。
抬手將斂息丹放進嘴裡,機械地吞下,依照狐貍之前做出的姿勢,盤腿在地上打坐。
花想容合起雙眼,首先映入她眼簾的還是流光繭裡的景象。她本來有些失望,不過下一瞬,她眼前的景象變了,不是狐貍,不關乎流光繭裡的一磚一瓦。
暗黑的眼前出現了很多條很細很細的,河流一樣的東西。它們是什麼顏色的?好像是金黃色,可是恍惚還有些微微的藍,漸漸地,那比陽光深邃外面還籠著的微藍幽光,一點點地融合。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光線”沒有絲毫的茁壯,但是表層微藍的光暈漸漸滲入了那金黃的顏色裡。而此時,花想容忽然覺得,自己腿上微麻的感覺消失了,渾身遍及了一種微乎其微的暖意,而這暖意就像一層薄膜一樣籠罩在自己的周身。她深吸一次氣,那暖意就像空氣一樣被她吸入心肺,瞬間消失。
“吱嘎”
花想容好像忽然聽見有人開啟煉丹房的聲響,她眼前那些纖細到可以你奈米計量的“光線”消失了,她看見的仍是流光繭裡的景象。
狐貍和她一樣的姿勢坐在光暈邊緣,仰眸看著她,他指了指自己的頭上,也好像是在指著她的頭上:“有人來了,可是不太像是吃貨。”
花想容驀然間睜開眼睛,立即身一側傾身歪倒在地上,餘光瞄向地道入口的方向,好一會兒也沒聽見有人開啟機關的聲音:流光,你聽得出這人是誰麼?這人應該不是聶魄,好像也不是義父。
“你剛才吸了太多靈氣,本靈狐的腦袋有點亂。”狐貍這話頗有一種“吃飽了撐的”那種感覺。
不管是誰,花想容還是輕伏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感覺自己一點也不困了,相反的,還有一種精神百倍的感覺。
隔了一會,煉丹房的房門再次開啟,她本以為是進房的人走了,可是卻不知是不是錯覺地感到第二個人走了進來。
地xue的隔音效果,她是試驗過多次的,尋常時候,要不是有人接近暗室入口,腳步聲一點兒都不明顯。
可是,她今天的聽力似乎格外好。
“現在局勢這麼緊迫,你就不能聽我一言麼?”
聽見聶千古的聲音,花想容的雞皮疙瘩都站起來了,她情不自禁地心下吶喊著:流光!他沒有死!那白花,應該也活著!聶魄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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