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原來劍心宗之所以這麼肆無忌憚,還不單單是因為白得了個好控制的丹師?可是錦丫頭,宗主只交代你看著那個會煉丹的丫頭,誰讓你自作主張,害她性命了?”被花重錦喚作“翠篠長老”的女語調忽然變得陰鬱。
聞言,花想容斂下的眸忽然睜大。
花重錦害她性命?憑她?怎麼做到的?
“這…長老真是冤枉錦兒了,錦兒一直兢兢業業地為咱們飛羽門辦事,從不敢越雷池一步。”花重錦的嗓音依舊是那麼楚楚可憐,可她的手段,也正是花想容好奇的。
耳中,一個人一步步地逼近花重錦站在的位置,而後翠篠長老的聲音便再次響起:“是麼?嗯,看來我是真的冤枉錦丫頭了。你也出來好一會了,快回到你們劍心宗的地界去吧?別讓人起了疑心?”
“是。”花重錦的嗓音很是輕快,在花想容聽來有那麼一絲絲解脫了的意味。
不過,不知道花重錦是不是真的覺得,人家長老相信了她的話,到了此時,花想容倒是更確定了,害自己差點被二階妖獸們“撕票”的人,就是花重錦無異。
而且,她剛才聽這個翠篠長老“你們劍心宗”,噗!她覺得花重錦還真是可憐的緊,被人丟在這麼危險的境地做臥底,到了最後卻沒能和人家是一夥的。
不管怎麼樣,她還是獲得了有用的資訊,劍心宗還在山上。不管是為了抓妖獸,還是為了找她,這對她來,無疑都是再好不過的事。
花重錦的腳步聲驀然離去,她本以為自己可以從隱蔽處出去,去尋找劍心宗的所在。
可是,站在坡上的兩個長老卻沒有馬上離去。
“翠篠,你真相信那個丫頭的話?”冉長老的嗓音裡滿含質疑。
“相信?那個丫頭還以為她的手段多麼高明?只能唬唬不善調香的外行罷了!一夜過去,這個地方‘雲樂’的香氣還未散盡。她真當我飛羽門的調香高手都死絕了?”花重錦走後,翠篠長老的強調一下發生了大轉變。
“的也是,之前在磐安,我就見會煉丹的丫頭手上有一處疤痕。看樣應該是‘萬藥蠱蟲’死後留下的。現在又動用了‘雲樂’?這個花重錦未免也太大膽了!”
聞聽冉長老的話,花想容不由得釋然,何著兩次的加害都是她們飛羽門提供的便利。
“我嗅這香氣,花重錦應該只用了很少的量。可這也足夠妖獸把那丫頭撕碎了!花重錦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白白葬送了一個比辛歷那個廢物好上千萬倍的丹師。”
“好了翠篠,像花重錦這樣的丫頭。大不了回去稟報宗主,棄了也就棄了。”
“棄了?這麼簡單就放過她,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哎呦呦!剛才還那般心思敏捷,你也不想想,以她家族接濟不上的處境,要是我們也撒了手,她能折騰出什麼?”
“的也是!不過宗主未必肯棄了她,哎!走吧!這一片,一會就輪到劍心宗了。”
腳步聲漸漸遠去,花想容忽然窩在樹根撐起的隱蔽處不想動了。
她昨天,原以為是聶臭臉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不心被帶倒了。可是現在想來,花重錦最後看著自己那詭異的笑,似乎正對應著飛羽門二位長老口中的“雲樂”?
想想自己可真是冤枉,沒做什麼壞事,居然差點就丟掉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