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了花想容的動作,聶千古回眸看向她對視的花重錦,目光有些不解地看著仍舊是淺笑看著他們這邊的姑娘。
“都到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敢出言栽贓、要挾?”聶千古一下攥住花想容揚起的左腕,攥得她骨節生疼。
花想容邪氣地揚起嘴角,她的頭微微地歪著,仍舊看向那邊一臉無辜的花重錦:“你是不是覺得,我一定會死在這妖獸嶺?比如,倒黴的被妖獸抓去吃了?可是,你有想過麼?煉丹房中,為什麼死的不是我,而是萬藥蠱蟲?”
她看見花重錦微微地扯了扯嘴角,不免覺得自己得到了意外收獲。神經病才願意冰天雪裡,和一個嫉妒心頗重、慣會利用自己的可憐相博得同情的白花耍嘴皮呢!
聶臭臉不是了麼!聶魄此時可能正在回來的路上。
她這是拖延政策,一面等待聶魄回來壓住聶臭臉的當局者迷,一面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自己身上,不讓他們往危險的地界去。雖然這個方法有點傻,但是能拖一時是一時。
“容姐姐,你什麼?錦兒聽不懂?”
“額…我點名道姓你了?你為什麼急著出來承認?”
白花是最會裝可憐的,而她最討厭這種呆傻白花。
扳倒了花重錦母家,又除掉了辛歷,花想容明明已經服自己要“人敬我一尺、我還人一丈”的,可是怎麼辦?花重錦似乎沒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這番對話一結束,雖有弟的目光都轉向花重錦。
“容姐姐,你怎麼可以……”
偶買噶!一哭二鬧三上吊,這就開始了?
花重錦的話沒完,就開始在雪地裡抽泣,要不是花想容打不過她、又有聶千古攔著,還真想上前抽她兩巴掌。
聶千古果斷地松開了她的手,縱身之間回到了花重錦身邊去,就在這一瞬間,花想容看見了花重錦眼中一閃而逝的不甘。
花想容觀察到這個有趣的現象,不由得心下一樂:哦呵呵!白花似乎高估了聶臭臉的膽氣!
“此話怎講?”狐貍的委屈還縈繞在她的心頭,不過此時,她忽然嗅到了同仇敵愾的味道。
花重錦越是哭,花想容嘴角揚起的弧度就越是大:你沒看見麼?聶臭臉剛才惡狠狠地撲向我的時候,她笑了。可是剛才,聶臭臉沒有對我動手回到她的身邊去,常理是應該高興的吧?她卻失望了,她大概以為,以聶千古對她的迷戀,一定會主持公道,一掌劈了我!
花想容也懶得去看人家你儂我儂的假象,再次轉身向遠離雪線的地方走。
一邊走,她還一邊對身後的眾弟:“反正你們的後面是一條不歸路,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到安全的地方,你們自己想。我的話你們可以不聽,但是你們可別忘了,有人剛才,六長老尚且被妖獸所傷!”
她此言一出,頓時後面“呼啦啦”地跟來幾個人的腳步聲。緊接著,追隨者越來越多,越來越多!
“花想容——”
只是好景不長,聶千古的一聲暴喝過後,他們周圍的樹枝齊齊震顫,側目之間,花想容嗅到了有腥冷的味道從他們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