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邁進門檻,只覺得衣擺處被什麼擋了一下,緊接著“鈴鈴鈴”地銅鈴聲就在她的身前腳邊響起。
“四個廢物,人家給了你們什麼好處,竟讓你們沒卸下她一手、一腳就放人進去?”
“啪啪”
老嫗蒼老的嗓音和清脆的鞭聲在方才那個大坑邊上輕起,花想容驀然回眸,剛剛救下她的那隻大狗正被一個穿著普通、骨瘦如柴的老婦人驅趕著往坑的方向動。
很奇怪,那鞭打在大狗的身上,明明已經讓它的被打的地方露出血色,可是它連吭都沒吭一聲。
老婦人兩鞭已經打了下去,還要揮鞭打第三下。
“老婆婆住手!”藥材近在眼前,她沉了一口氣,最後還是不能對救過自己的放任不管,雖然它只是一條狗。
“我打我的狗,你做你的賊。拿上想要的東西走了便是,管我怎麼處置自家的狗!”老婦人不話則以,一開口之下就直戳人的心肺,半點不留情面。
花想容聞言,也不覺得生氣,人家得沒錯,她現在可不就是在不問自取,與賊無異。但,她也是以為自己入了賊窩,修理了賊人,拿點藥材情理之中的事。
現在看來,這院不是那些大塊頭的,而是這位老人家的,那就另當別論了。
“老婆婆!”花想容奔上前幾步擎住了老婦人揮鞭的手,她再心黑也不能看著一個不會話的替自己捱打。
“怎麼?姑娘的東西不想要了?”老婦人側目,意味不明地看著她。
被人家看了一眼,花想容不知為何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好像能被看穿一樣。但是她沒有放開老婦人的手,莫名地感到老人家的手有一些抖,她食指壓住人家的手腕。
“老婆婆可是受過什麼內傷,傷到了元氣?”
即使花想容不懂醫術,可老婦人瘦骨嶙峋,輕揮一鞭就讓大狗見傷,不是修真者也是練家。按理,花甲有餘的年歲,有這伸手身骨應該硬實得很,她的手卻在抖,自然是傷到了。
“你是覺得我的身骨,教訓不了不顧家的畜生?”
“不是的婆婆,我也是久病的身。所以……”
花想容還要解釋,右手腕就被老婦人反扣在手裡,不消片刻,老婦人就蹙著眉頭對上她不解的眸。
“誰家的師父這麼狠心,竟然讓一個龍吟之體的丫頭來偷藥!原以為我已經夠慘了,竟是還有比我不如的。丫頭,何必跟著你那個什麼師父遭罪,跟著婆婆吧!婆婆照顧你!”
“婆婆!原來你是個神醫!”花想容忽然覺得寵如主人,這個老婆婆乍一看上去就和她的狗一樣兇,可是但凡遇上可憐人,便這樣惺惺相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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