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花長歌帶笑的嗓音,她才覺察自己周圍的氤氳好像消失了,伴著清風徐來,荒草便像之前一樣發出“颯颯”的響聲。唯一不同的,鼻息中嗅到的都是新鮮血液的味道。
“沒…沒事了?”
花想容垂下雙手,仰眸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花長歌,淺藍的衣袍上血點斑斑,沒有月亮的夜裡,那迸濺在他身上的血就好像冬日盛開的雪中寒梅。
花長歌躬身看了看她微白的臉色,就知道她嚇得不輕,收起短刀、捏了捏她的臉頰:“呦!你這常混廚房的,也會怕這個?”
“我又不動活物!尋常做菜的時候,都是她們弄死了,我才動手。”這也是狐貍剛才笑話她的,為了讓倆人都聽清楚,她抓著花長歌的手臂起身時候,心念一動將包袱放在腳下。
“原來如此。”“是這樣麼?”
花長歌和狐貍兩個,一前一後著意思相去甚遠的話。
“來吧!我揹你!”
“你還背得動?”
“你才幾斤幾兩肉,快上來吧!血腥味太重,沒準會招來那個人的!”
明明要揹她,可是花長歌卻沒有像每次一樣蹲下身,花想容直覺地猜測到一個不太好的可能。不免伸手扯了他一下,她想知道他是不是受傷了。
“別看!會做噩夢的!”看著滿地的屍體,反手將花想容按在他的背上。
因為修為總是比哥哥們提升的慢,所以他不得不在武功上下苦功夫,還記得第一次走進山裡也和今天的情形差不多。從野獸的屍堆裡爬出來之後,他整整一個月沒有睡過安穩覺。
“你受傷了麼?”花想容驚覺原來他一直用身擋住自己是這個意思,不免矮身提起包袱掛在他身上。
“上來!”不得不,他這次還是大意了,若是他一個人,一定可以全身而退,不會掛彩的。
重新回到花長歌的背上,花想容雖然害怕,還是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們的周圍。
本以為,大不了就是遍地的死屍,想要在宗派立足,這樣的一切她早晚都要經歷。可是這一眼看過去時候,她就傻了!
“你這丫頭,怎麼不肯聽話!”感覺到花想容環在她脖前面的手不停輕顫,花長歌就知道她肯定是看了不該看的。
可是,望著他們周圍那些野獸死屍的上面,影影綽綽地隨微風飄動著縷縷瞪著綠油油眼睛的幽魂,她渾身都不好了:狐貍!狐貍!你快看!這…這都是什麼東西?你…你…花長歌不讓我看,他看見的…和我看見的一樣麼?
“很明顯!”
“那怎麼辦?”
狐貍的意思她懂,他是不一樣,可是她下意識地沖口而出,卻不知道自己的意思狐貍是不是也能明白。
花長歌聽不見狐貍的話,訓人後良久才聽見花想容出言,不由得生硬的安慰她:“什麼怎麼辦?做噩夢可不要哭鼻!”
v本文來自vv .g zb pi. bsp; o ,更v新更v快無彈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