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跟花長歌也是夠了,在花家的時候,她從來都沒發現他還是個好奇寶寶。那個問題從趕走馬車到現在一個多時辰過去,她都快提不起力氣走路,他居然還沒把自己的好奇翻篇。
現在有他在旁,她連看地圖都是憑著天上點點的星光幫忙。雖這樣的天色正好適合逃跑,可是連個月亮都沒有,萬一和敵人迎面撞上,他們可能都來不及躲!
額……
聽見身後遠處傳來窸窸窣窣,有人踏空而來的聲響,花想容真想抽自己兩巴掌。
昏暗中,她回眸望了一眼,瞧著半空幾人,其中一個服色頗深,但星輝的呼應下,他的衣領和袖口泛著銀色的團雲微光。
她這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早知如此,她多唸叨唸叨十長老該多好。
跑是不行了,而且他們根本跑不過人家。花想容趕緊伸手扯住花長歌的衣袖,矮身在半人高的草叢中蹲下。
慶幸這一次身邊人沒問她為什麼要蹲下,不然她真怕自己會向狐貍要一顆丹藥,了結了他算了。
近了,更近了。
“容容,你和那各一顆。”敵我相距百步時候,花想容緊張的心撲通撲通直跳,耳邊卻忽然響起狐貍的聲音,話音方落,左手中就多了兩顆丹藥。
心知狐貍是不可能在這時候和她開玩笑的,自己含下一顆,在花長歌錯愕之際,把另一顆丹藥塞進他的嘴裡。聽見他咕嚕一聲吞下,花想容還不放心地一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另一手捂住他的。
近了,又近了。
“丹師,是你能拿到仙寶,宗主才願意相信一個叛逃之人的話。現在你竟連攜寶之人都找不到,叫我們如何相信,你不是藉以託詞,以求活命?”
驚聞一個女的話音,花想容不由得蹙眉,與此同時,捂在花長歌口鼻上的手被一片溫暖覆蓋。她嚇了一跳地側目望過去,身卻沒敢動作,只見花長歌的手蓋在她的手上。
以為這終於懂事了要自己來,抽手時候,她的手卻被人家扣住了。
不解其意,更不敢大動作,她只感到有自己被握住的手一點點地暖了起來。
“長老也看見了,那車空著,通往劍門關的路左右就這兩條。我騙得了長老一時,還騙得了您一世麼?”
果不出她所料,這時接話的人就是辛歷。聽他話的中氣還很足,從花長歌的搗亂裡抽回神志,她心裡不由得泛起嘀咕:
宗主?原來救出他的並不是花夫人?這個宗主指的肯定不是劍心宗,那就只剩下飛羽、觴鳴二宗!呵呵了,原來這個家夥並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單打獨鬥,感情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團夥作案啊?
此時,她也顧不得自己的手了,側耳傾聽女的話音,試圖判斷出這人到底屬於哪個宗派。
“所以,丹師覺得那個去劍門關要靠坐馬車的丫頭,會為了躲你,棄車選擇翻山前往?呵,丹師。那丫頭病怏怏,多走幾步路都要斷氣似的。你敢擔保,她不是躲在剛才來時的路邊往回走,去找劍心宗那個家夥了麼?”
“哈哈!要是真如長老所,辛某反而覺得高興。只怕‘那個家夥’此時還在追著那隻假靈獸沒發覺異樣呢!畢竟,靈隱鼠是兩百年難遇的靈獸,能在這種地方逮住,簡直和天上掉餡餅也差不多了。”
聽見辛歷的話,花想容還比較淡然,只是身邊的人不淡定了。花長歌剛要動,她被攥住的手,拇指指甲就使勁壓向他的手掌,感覺到他的目光投向自己,她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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