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可是聽見十長老這麼問,花想容沒馬上接話,不由得思慮他問這話的意圖。
“你父親你體質弱,可依我看來,應該不單單是弱那麼簡單吧?”十長老也不和她打哈哈,他雖然收了花想容和花長歌,但是劍心宗裡他是有名的不做虧本買賣。
“容容,這個男人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白撿了個丹師,還想雞蛋裡挑骨頭。你得震懾他一下!”不等花想容有意見,某個家夥就先耐不住性了。
花想容也正是這個意思,不能離了花家,她就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即便她沒有修為、即便她沒有明確的靈根。
“原來族中之人,不曾對長老提及容兒龍吟之體的事?”她是個短命的丹師,但是他們可別隨隨便便嚇唬她。哪句話太大聲,這到手的丹師不定就沒了。
“龍吟之體!!”
驚聞花想容之言,十長老渾身瞬時間爆發出獨屬修真者的靈壓,這氣場壓製得花想容心神一滯,她想到人家會有反應,只是沒料到反應這麼大。
“十長老後悔了?”花想容笑語盈盈地望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人,如此一來,她反而不緊張了。
但是,她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身受到了他無意放出靈壓的影響,本來還可以撐上多半日的藥力潰而消失。
伸手到包袱裡,再收手時候,花想容的手中已多出一個精緻的盒,作勢要開啟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抬眼看著十長老:
“長老若是後悔,還來得及。憑現在到花家的距離,十天之內不遇大風大浪,我還能活著走回去。”
罷,她便開啟盒,十一顆晶瑩若珍珠的續命丹呈現在十長老面前。
捏起一顆丹藥,花想容吃糖一般含在嘴裡,彷彿早已習以為常。
見狀,十長老忽然笑了,接著道:“本長老只是過於驚訝而已,想我堂堂劍心宗長老,難道會隨隨便便出爾反爾不成?”
“容兒覺得也是。張丹師對容兒既是授業師傅,又是再造恩人,沒有丹師傾囊相授,容兒也活不到面見長老。”花想容姑娘家碎碎之詞似地念叨著。
她的唸叨引得十長老深思:怪不得那丹師辭世,姑娘痛失父親一般,原來還有這層關系?龍吟之體?龍吟之體也好,姑娘自己都要服用丹藥,就不怕她耍心機。
便這樣,花想容“定心丸”拱手奉上,她體弱的程度,也告知了十長老。入劍心宗以後,她會得到什麼樣的待遇,還全要仰仗這個人呢!
酉時三刻,花想容三人地處一個不太富庶的村落。
十長老先行下車,是要尋個穩妥的人家他們才能歇下。
可是村就那麼大,他人走了足足一刻鐘,居然還沒回來。
“懶丫頭!要不然,咱們也下車找個地兒吧!你十長老會不會…唔…你幹嘛……”
撩開隔擋在他們之間的簾幕,花長歌開始出主意,可是話才了一半兒,就被花想容迎面捂住了嘴。
好不容易扒下嘴上的手,他再要反問的時候也感知到了不對勁。
花長歌不由得趕緊轉身向前,雙手握緊韁繩,只聽車裡一直靜默不語的人話音忽然傳來:“花長歌,你信得過我麼?”
“自然,怎麼了?”
花長歌嗓音再入耳時候,花想容已經嗅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不由得心下發問:狐貍,你感覺到沒有?他來了對不對?
“容容快讓那個笨蛋趕車!老笨蛋被人套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