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話,他已經一把年紀了,續命丹要留給她尋活路。她多想告訴張丹師,續命丹她有的是,她想他活著。可是,她沒有機會,他叮囑了她,就失去了意識。
“你……”
辛歷傾身就要抓她離開,但就在他們四目相對的一剎,他還是輸給了自己的自負。
那被花想容“續命丹”一言引來的十長老,以為辛歷要對她痛下殺手,半空中未作停頓就直接傾身而來捉住他的後襟,將他提起向身後一丟。
辛歷被十長老丟出去的一瞬,正迎上花甲五人前來。
花想容的話,花甲遠遠也聽了個大概。見到辛歷仰面飛來,他便用了六成功力,直接揮掌擊在辛歷的背心上。
四公從父親身後追來,沒有停頓,直接向喊聲的源頭縱身越去。
一時間,四個人和十長老一起落在花想容的身邊,看見她目光有些呆滯地垂視著膝上半躺著的人,幾人不由得都是無從起言。
“容兒!這是怎麼了?”此時花甲也趕來她身邊,花長纓實在看不了她丟了魂的樣,不由得發問。
發怔的人聞言,終於有了反應,側目看向蹲在自己身邊的人,攏了攏懷裡的人,聲音很低很低地:“你看不見麼?張丹師,死了。”
“逝者已矣,別難過了。”出奇地,眾目睽睽之下,花長纓的臉上便出現了溫度,還對花想容加以勸慰。
花想容聞言覺得刺耳,盈眶的淚水決堤而出。
她忽然仰眸找了一圈,發現花甲的所在才定了睛,眾人不明她意欲何為的時候,她方啟言:“張丹師待容兒如師如父,女兒懇求爹爹,厚葬他。”
“容兒這是傷心過度了?雖然張丹師大義!可終究夠不的千金之軀,厚葬之,不合適吧?”花甲不及出言,眾人便聽見一番婦人“合乎禮數”的侃侃而談。
不是蘭氏的嗓音,不用仰首,花想容也已猜到了此人是誰。
可她還是循了常理,抬眸看向從人群後走來的人。
婦人入目,冷顏的花想容忽然微微揚起唇角:此人果然是花二姐出生那日躲在門外的有孕婦人!好你個蛇蠍心腸,居然連死人都要計較。本來我不願與你爭長短,既是你不讓我恩人安然地下長眠,那我也不叫你的女兒有消停日過!
“若今日沒有張丹師在場,死的便是女兒。張丹師不但保住了女兒,也保住了續命丹。如這些都不夠,爹爹只當今的是女兒,且按女兒的規格,葬了張丹師吧!”
原先,花想容並不清楚花甲的心思,現在她至少知道花甲是向著她的。所以,她這話自然不是來擠兌花甲,而是為了堵上那自命不凡婦人的嘴。
“姑娘當真還有續命丹?”十長老聽到了她話中的重點,不由得略顯喧賓奪主地問。
花想容能感到花甲不願意自己入宗派的心情,可是眼下看來,她要是不如宗派,便是死路一條。
她不由得呈上手中那顆帶血的丹藥,仰視十長老,用力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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