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她見到一個人的手上正拿著一段竹節似的小東西,與此同時,他捏著那竹節的手指正向小東西上鍍了一層水色的靈光。
雖然那靈光很淡又不是特別純粹,但是花想容直覺地感到,這是他正在通知誰將催發訊號彈出去的舉動。
“嗖——嘭——”本能地動作,花想容閃身到這人身側,揮手成斬,手斬揮到這人頸後的一瞬,這人來不及發出訊號彈就一頭栽倒在地。
“喂!喂!是怎麼了?”她身後一個人聽見悶響,不由得緊張地發問。
花想容見到第一個都如此容易擺平,自然覺得自己之前那些考慮都是多餘的。隨手在身子另一側的人頸際一擊,這人就倒在地上。
連續倒了兩個人,後面兩個大驚。
“尊駕是何方神聖?我們只是奉命守門的族人,並不是能左右形勢的長老,請尊駕手下留情……”
“嘭!嘭!”
那人以為花想容殺了自己的兩個同族人,不由得心慌意亂。他還在苦苦哀求花想容的時候,就被她依法擊昏了。
翩然起步,花想容再次回到那殿室門前,將推門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警覺地回眸看向倒地的那四個人。
原本自己也覺得多餘的一次回眸,當她真的回頭見到那四人的身下磚石上隱隱泛著四色光的時候,她的眸子不由得微微睜大。
不對勁!
是的,她覺得有什麼不對勁。不過還是慣常的那種感覺,就是隻發覺,並沒真正發現什麼。
如此,她撇了撇唇角,也是鬼使神差地依照那四個人身下靈光的顏色,拋下四張對號入座的靈符。之後,便再也不做猶豫地轉身伸手去推殿室的門。
但是,她沒有魯莽地直接推開大半,而是想最開始看見墨顏來這裡似的,將門推開一條比縫隙稍大一些的空當。
不若她預料中的紅光綻放出來,甚至連裡面釋放出來的紅光都不那麼明豔。
如此一來,花想容便撞著膽子邁進這間殿室。
因為之前她曾兩次隨著墨顏來過這裡,也熟悉若是囚禁了誰,會困在殿室的哪個位置。她又稍稍推開一點門,順著記憶看向可能困住紅菱的地方。
淺紅的光映入眼中,還有別的她想破頭也不會意料到的。
抬眸見到眼前的一幕,花想容頓時怔住了。
“流…流光…上仙…師兄……”幾乎是從嗓子裡生擠出的話音,她不可置信凝視著那被道道金光好像當年困住紅菱一樣捆縛在殿室中間的兩個人。
殿室裡,根本沒有紅菱的身影,有的只是流光和昭白骨。
他們二人之所以能獨立變成二人,似乎就是因為他們周身的那些金光,那些金光如同一把把利刃不停地剝離闔眸站立又不自覺相吸的二人。
而那招引她進來的紅光,自然也不是紅菱,只是維系在他們中間的一團紅光。
“嘭——”
即便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花想容也曉得這事並不尋常,她方鬆了手要去到二人那邊,那被她推開的門就一聲悶響,合了個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