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花想容幾乎將男子是靈獸一事脫口而出。只是,她瞬間就想到,如果男子是靈獸,那他對面那個講話臉色臭臭的女子也不能例外了。
所以,即便她的話呼之欲出,還是忍了忍,閉上嘴。
也是情不自禁,男子大手握住花想容那根食指,他仔細看過她手背上的流光繭以後,也不和她說話,單單看向淺墨女子點點頭。
見到男子頷首,女子也好奇地一躍到了他們身邊。
淺墨女子瞧了瞧花想容手上還在發光的流光繭,不由得大喜過望地近似歡呼道:“等到了!等到了!老不死的,多少年了?咱們終於等到了!”
起先,聽見淺墨女子這麼說的時候,花想容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豎起來了。這種情形,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們是為了等著吃她這種“小角色”才在凡人之中忍辱蟄伏許多年。
但是,在她輕而易舉地抽掉手指卻沒見到二人有對她動手的意思之後,她又迷糊了。
淺墨女子退後兩步,將花想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才說:“這身裝扮,我怎麼沒想到呢?怎麼就沒覺得這是不可能相似的呢?”
對於二人雲裡霧裡的言行,花想容並不感興趣,她現在只想趕緊回到酒樓去,叫上兒子,然後等到天黑,就一起出發去巫族。不管靈尊那個家夥到底有沒有回到巫族去辦他可能沒辦完的事,總歸一句話,不試試看,怎麼找得到?
“二位還有事麼?沒事我走了!”花想容說完,手臂就裝在男子的身側,一來暗室較黑,這樣走比較不容易撞到別的東西,再者,她也想幫男子醒醒神。
抹黑,她居然找到了出口的大致位置,不由得欣喜自己最近的方向感真是越來越好了。
就在花想容將伸手觸動那扇門的時候,身後響起男子的話音:“上仙,不知您可徹底覺醒?”
上仙?
這個稱呼,讓花想容止住了動作。
她不由自主地回過頭,反指著自己問那男子:“公子,是在和我說話?”
男子見花想容回眸不由得重重頷首,再沒有平日裡的嬉笑和老氣橫秋,一本正經地說:“上仙,為了當年您對我們的大恩,我和小千等了你好久。您…終於回來了是麼?”
男子的話,花想容越來越聽不懂了。她狐疑地看了男子一眼,有看向他身後的淺墨女子,之後,就是上座的萬俟丹闕。
“我不是很明白你在說什麼……”最終,花想容實話實說。
一方面,她確實很好奇這兩個人為什麼好像認識她的樣子;另一方面,要是他們真的認識她,或者說是前世的墨顏。那麼,她先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可靠訊息,怎麼著也比燈下黑,什麼都不知道的去巫族要強得多吧?
“墨顏上仙,您就別對我和小世開玩笑了。您對我們的恩情,比天高比海深,如果能幫上您的,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們也在所不辭。”淺墨女子虔誠地注視著她,再也不想尋常看見她時候的不屑,一步步上前,走到男子身邊停下。
“可是…我是真的不記得你們……”花想容心下打邊鼓。
她眼望著二人,疑惑已然溢滿心頭:難道我看了那麼多關於墨顏與靈尊的事情,竟然還不是全部?要是這樣的話,這渾水,到底有多深?不對,不,也許他們的出現是上天對我的警示。是呀,兩個人的過往裡,怎麼可能只有兩個人呢?有別的,一定還有別的什麼。很重要,我卻不知道……
“上仙……”
“誒!小千,別逼迫上仙,她應當是真的沒記起來。流光繭是不會屈從於其他主人的,只要我們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