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當白狐貍大爪子揮舞過來的時候,花想容真的差點被嚇破膽。
但是那一刻,她的耳邊響起了流光昔日的氣話。
他說:“她不是我娘!”
是的,那個時候,她還以為流光在賭氣,所以才說了這樣的話。此刻,她躲在極品流砂土符營造的牆後面,深深地覺得流光的話實在說的很對。
若這只白狐貍真的是流光的娘親,為什麼流光的善良,沒有一點兒存在於白狐貍的身上?
“出來!你以為,你躲在那面土牆後面,我就奈何不了你了麼?”白狐貍來回踱步的聲音伴著鎖鏈“嘩啦”的響動一起。
這混雜的聲音擾的花想容頭疼,可是躲在土牆後面,她仍然沒有停筆。此時,還有一點點,眼看著她就用完兩小瓷盒妖獸血的硃砂了。
這時候,她有些慶幸,慶幸自己擲出這張符籙的剎那,沒有下意識地直接丟向白狐貍那邊,而是選擇拋在近處先護住自己。
“流光,如此現在你也在這裡就好了。要是你也在這裡,我便知道自己改怎麼做。可是,現在,要動手麼?她…她畢竟是你的母親。而且,就算是動起手來,她討不到什麼便宜,我也未見得就能活下來。”一邊畫制著符籙,花想容一邊碎碎地叨唸著。
不多時,她忽然停下制符的動作。
因為那個白狐貍好像移近該憂太久沒發出聲音了,這和它方才的作風全然不符。
此刻,她不由得翕動了一下鼻翼,全身的汗毛,立時因為她嗅到的氣息而根根豎起。
“小丫頭,我說什麼來著,你以為你躲在這裡,我就奈何不了你麼?”
頭頂傳來女子的話音,同時還伴著帶著微微汙濁氣氳的熱氣。
“咻咻——”“嘭——”花想容的身邊,兩張流砂土符擲出,緊接著就傳來什麼東西相撞的悶響。
為了保命,她舍了手邊剩餘的幾張符紙。同時,在起身逃離之前,她就感到有一股勁力排向自己的後頸,所以,她不但沒有拿走石頭上所剩不多的符紙,還順便留下了一張流砂土符。
“咻——”前傾翻身越出白狐貍重擊範圍的一瞬,花想容就在她們之間丟擲一張極品烈靈火符,如此,她們所在的地xue就被照亮了大半。
飛身多開白狐貍尾巴的掃擊,花想容後翻著一直到了地xue的另一邊。
“小丫頭你以為你跑得出我的手掌心?你……”白狐貍轉身就要再次撲向花想容,可是這話說到這裡,它才發現自己那隻拍向花想容的爪子,被什麼禁錮住了。
順著白狐貍的目光看過去,花想容抿了抿唇角。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設計成功而感到任何的輕松,相反的,她更覺得情勢緊迫。
因為此時,白狐貍已經掙脫了它渾身的鎖鏈處於陽光照射的地縫下面,而她卻被動地來到了地xue的深處。
“咔嚓——”白狐貍用力扯動了一下自己被禁錮住的爪子,那扣住它爪子的厚土就松動了。
“小丫頭,你跑不掉了,就乖乖地死在我的肚子裡吧!”再次掙紮了一下,白狐貍便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