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說再多都是沒有用的。只有亮出聶魄的身份,才能有效迅速地讓夫妻二人停止對她勸說。
幫他們和好房間的門,花想容雙手牽著兩個女兒向房子的大門口走。
待到門前站定,她忽然蹲下身。
“你們兩個確定不要回到流光繭裡去?”她不當孩子是小孩,而是在徵求她們的意願。
見到妹妹要搶話,大丫頭立時身處一隻手猝不及防且結結實實地捂住妹妹的嘴,生怕她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來。
“娘親真會開玩笑,要是我來躲起來了,裡面那個小妹妹怎麼辦?我們是娘親的女兒,您都要挺身而出,我們有什麼道理退避?是不是妹妹?”
大丫頭等著一雙大眼睛,側目看向被自己捂住嘴的妹妹,出乎她的意料,妹妹居然沒有掙紮,而是很配合地重重點頭。
至此,她以為妹妹終於轉性了,不由得安心地放下手。
誰知道,她才一鬆開妹妹的嘴,那丫頭就口無遮攔地說:“其實我和姐姐早就覺得娘親偏心了!就是娘親一直都不知道罷了!”
哎呦!她家丫頭居然當面指責她,花想容聞言,不怒反笑。
見到娘親沒生氣,大丫頭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白了妹妹一眼,希望她能回頭是岸。
只是,二丫頭完全不是那種會“知難而退”的性子,她繼續正兒八經地說:“娘親,你看,你每次有什麼事情要做,都會第一個想到哥哥。難道哥哥是你撿回來的孩子,我們就不是你撿來的麼?”
聽見二丫頭把被她撿來說得那般自豪,花想容一時間覺得自己的三觀可能與這個丫頭不是一個國度的。她一直以為,兩個丫頭會為了自己不是她親生的而耿耿於懷,誰曉得,完全不會。
仍不聞娘親怒斥,大丫頭也不由得加入了批鬥大會,“娘親,妹妹說得對。我們都是你的孩子,你不能只想到哥哥。”
本該最緊張的時刻,被兩個孩子這麼一攪和,花想容一時間都忘了她蹲在這裡最初的意思是為了什麼。
酸酸的窩心之感滿滿溢上心頭,她就沒見過誰家的孩子把“沖鋒陷陣”這麼危險的事,拿出來當偏心的。若是常人的思維,她們不應該高興她如此對待才對麼?
將兩個孩子擁入懷裡,她唇角揚起淺淺的弧度。
兩個孩子被她忽然保住,一開始還覺得莫名其妙。後來,可能是覺得這種溫暖她們從來沒有感受過,難免乖乖地依偎在她的頸彎。
不多時,她感知到一陣小風從正門的門縫地下溢進來。
不待花想容起身,兩個丫頭就瞬時間松開她的懷抱,步調一致地去到她和門之間。
“你們這是做什麼……”兩個丫頭明顯是要保護她的架勢,這樣的情形讓她有些錯愕。
“爹爹說過,孩子應該孝順娘親。不應該有什麼危險,就躲在娘親的背後。”大丫頭嚴肅地說著。
“……”“咻咻咻——”
微怔之後,花想容藉著她們那邊房門沒關的便利,向那邊臨街的窗戶上、牆上丟擲數張三張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