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母親房裡的那些孩,都是她們收養來的。
她們母女二人和柳氏,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她那個沒有天良的父親害的。原本,他們一家四口的日也算得上美美滿滿。可是忽然有一天,宗族中的幾個長老找了父親以後,那幸福的日,就好像過去的時光,一去不再。
父親不但娶了自己的堂妹,還聽信了族長的話。只要拿吉或是姐姐的命,去祭柳氏創總那位女祖先。他們柳氏便不必再屈居於城主之下,可以扶搖而上一併統治整座碧山古丘城。
誰都聽得出這話有多麼荒誕,可是曾經那麼疼愛她們的父親就是相信,並且要你們做了。
不論母親怎麼哀求父親,父親都視若無睹。
柳氏身為長姐,又一直很疼愛吉,即便是要死,她也斷然不會看著妹妹去死。沒想到族中偏偏選中了吉,行祭祀之禮那天,吉也不知怎麼地就昏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聽祭祀已經完畢。而她和母親,也被丟到現在這個地方。母親幾次哭死過去,還總是,如果自己看好碧珠,不讓姐姐拿了去,興許兩個女兒都不會死。
她們母女連柳氏的屍骨都沒有見到,姐姐也成為她們家的禁忌。特別是在母親的面前,吉從不敢提起關於姐姐的隻字片語。
此刻,吉開心得忘了壓低聲音。當她回眸看向門口時候,已然見到母親發怔地站在那裡。
“閨女,這姑娘剛才什麼?”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吉娘不可置信地問。
“娘!這是您的碧珠,你看這是您的碧珠!姑娘,碧珠是一個女給她的,你聽見了麼?聽見了麼?”吉開心極了,她拿著柳氏的那顆碧珠,給母親看。
誰知道,吉娘片刻的笑容之後,立時沉下了臉。
“你這個丫頭!什麼瘋話?”這是呵斥,沒錯,不是欣喜。
“娘您看,這是您的碧珠。這個,這個是姐姐的,我收起來的。它們在一起還會放出光亮,母女連心,是一對的,不會有錯!”吉不斷地證明給母親看,她認定了自己的姐姐尚在人間。
“啪——”暗夜中,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吉的臉上。
“娘……”吉捂著臉,睜大了眼睛。
“我和你了多少次了?你姐姐死了!早幾年就死了!你是聽不懂,還是沒記性?還有,我告訴你,吉。你沒有姓,我們只是生活在這城裡,最底層的窮人。”吉娘也急了。
至此,花想容彷彿看見了一個母親的苦心。
是呀!比起活生生的女兒在自己身邊跟著受罪,還不如讓她遠在他方,過著安安樂樂的日。
“姑娘,對不住。雖然你對我們母幾個有大恩,但你明天還是另尋他出落腳吧。”緊接著,吉娘就對花想容下了逐客令。
花想容並不惱火,可吉卻終於頂撞了母親。
“娘!你不能這麼對花姑娘!姑娘見過她,難道她沒死真的不好麼?我不求她回來,但我們可以出去找她,和她在一起。不好嗎?”
“找她……”
吉的話,讓吉娘深深思索著。只是,在這個地方呆的久了,她比誰都清楚,這根本是個有來無回的地方。即便花想容遇到的真是自己的長女,那也只能明老天垂憐她一顆做母親的心。
“娘,我有錢了。我們有錢了,只要姑娘給我們指出一個方向,我就可以帶著你和弟妹們出城去找她。我們可以團聚的,一定可以。”吉到美好未來的時候,神情很是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