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耳峻峰,不論是誰問題,都不許在湍月谷見過我。最最不能提的,便是,這只家夥,是我贈與你的。”
“可是表妹…如果這些都不提,那這靈獸又……”
“你都出得了湍月谷,什麼理由還不都是隨你編!不管,總而言之,不能是我給你的。不然的話,我會悄無聲息地取回它,並且,你那一頭白發,會立時變回去。我不讓你,是為你好。如果你不在意別人看你的目光,請便。”
“好,我不,對誰都不。”
最終,萬俟離歌被花想容的耍賴弄得有些頭疼,苦笑著,應下了。
兩人定,花想容、赫和萬俟離歌再湍月谷口就此分別。
萬俟離歌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衣襟裡裹著雲隱,凝視著花想容二人裡去的背影:這個姑娘做人真是純粹,明明已經不會變回白發,卻用這麼無害的辦法想要封住我的口。哎,我又不是長舌婦,既然她不想被家人知道,我又怎麼會不講義氣,對人長道短呢?
漸漸地,視線中再也看不見花想容與赫的身影。
日正中天,她左掌心上月齡給予的指示已經越來越不明顯了。
花想容臉上出現了些許的疲色,感覺到兒若有靈犀地上前扶了她一把,不由得淺笑:“有什麼話還要和娘親見外?”
“額…我都沒出聲,娘怎麼知道我有事要問你?”赫有點兒驚訝。
“你雖然不是娘親生的,但是打從出了孃胎,一共才離開娘親身邊幾次?吧,反正現在也看不出該往哪邊走,咱們去那邊樹底下歇歇。”遙指著一棵參天的大樹,花想容已然開始緩步向那兒走。
聞言,赫很狗腿地接著扶住花想容,還下意識地看了看她不再發出月華銀輝的左掌心。
二人坐在大樹生在地面上的粗跟上,赫還是瞄了瞄她。
見她再次看自己,才笑嘻嘻道:
“兒是覺得,娘親沒有必要幫那個萬俟離歌。打從見面以後,他對你盡是敵視,甚至一度要對你不利。而且,兒也覺得,就算是他現在承了孃的情,日後也不見得就會有什麼裨益。”
聽了赫的這番話,花想容本能地就想蹙眉。可她將要這麼做的時候,卻收斂住了自己的深情。
當她再看向赫的時候,已然換上雲淡風輕的顏色:“你親娘可曾與你過‘千裡之堤潰於蟻xue’?”
赫聞聽此言,似懂非懂地搖搖頭。見狀,花想容就笑了。
她的兒,看著人高馬大,終究只是個沒有幾歲大的孩,遂而笑:
“若娘親幫助他是無所求,倒是扯謊的。防止水漫的堤壩,尚能被的螻蟻毀掉,你娘親都還不是神仙,有什麼資格看不起萬俟離歌呢?娘親幫他,倒不是求得他給我什麼回報,只是希望有朝一日,娘親落難的時候,他不要做那‘推牆’的眾人之一就好。”
“推牆?”赫不明所以地撓撓頭,被花想容出神的一番言語點撥了一番,他反而更雲裡霧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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