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家夥一副篤定赫就應該如何如何了得的樣,莫名的,花想容倒是覺得他的話,或者是有些根據的。
只是盡管自己所在的院落,火光沖天,若無結界封鎖住火光,怕再不消片刻,就會招來許多萬俟家的人。
“咻咻咻咻——”
看準了家夥的注意力都放在赫身上,花想容淩空而起,沒有要脫身,而是將數道水符拋向院落的四周。一時間,他們所在的院落形成了一道水靈大陣,很快就將院裡的火氣遮蔽住了。
“嘿!上面那個女人,你好沒禮數。見到本王,不但不恭恭敬敬、規規矩矩的行禮,反而…等等!你這是什麼玩意兒?水靈陣?!!”
家夥後知後覺地環顧了一下自己周圍的水靈陣,發現水靈陣並沒有影響自己周圍的大火熊熊,不由得下意識地縮了縮脖。
落身在他面前,花想容毫不介懷地緩緩走得更近。
“喂喂喂喂!你離本王那麼近幹什麼?你還不給本王站住!”家夥見她走近分外緊張,甚至已經呈現後退之勢。
“這位……王,卻不知,你來萬俟家,是為了什麼?該不會…是專程來找我的晦氣吧?”
越看這個家夥的舉止,越像當初的流光,所以,花想容竟不知不覺按照流光的性,開始策略地打探對方的口風。
聞言,家夥似乎一下輕鬆了許多。
他霍然一揮手,滿不在乎地對她:“誰有那閑工夫找你晦氣?本王是那麼無聊的人麼?本王是……”
“是什麼?”她暗笑,雖然不盡相同,不過有著崇高地位的“家夥”們,果然都有著相似的通病。
“本王為什麼要告訴你?”家夥不可一世地反問。
“反正結果都是一樣的,那我就來告訴你。你的目標,不論是我還是裡面那位公,你都得先過我這關。”
可能她這話有些魯莽,畢竟她還不清楚對方的虛實。單憑家夥明明畏火,卻身在火中沒有多大損傷這一點,依據常性,她就不該如此。
“裡面那個躺著的,也是你兒?”家夥問完這話,詫異地用那雙幽藍水亮的眸打量著花想容。
花想容聽了這話,“噗嗤”一聲樂了。也虧得這個家夥腦洞夠大,怎麼能想得出這種無稽的解釋。
“不,是兄長。”她耐心道。
誰知家夥聞言,仰頭翕動了一下鼻翼後,卻一本正經地搖頭:“胡!你和屋裡面那個家夥的血,根本就不是承自一脈!”
花想容驀然睜大雙眼,這天底下,怕也沒有幾個人知道她不是真正的花想容。經過改頭換面、逆天改命之後,她的血脈,自然不會沾染半點萬俟氏的邊兒。
不過,轉而她又笑了。
“非也,非也。是誰,沒有血脈關聯,就不能義兄妹相稱的?你也不必囉嗦,想對他下手,就得先從我的屍身上踏過去,有本事,就放馬過來吧!”
“你……”
至此,花想容百分十二百可以確信,這個家夥原本就不是沖著她來的。雖然不明緣由,但鳳麟招惹上這樣來路不明的家夥,總歸是和她脫不開關系的。
家夥的紅肚兜因為他被氣得語塞,瞬時間變成純黑色,就連原來金線所繡的水紋,也變成了銀灰。驟然間,他周身泛起一層濁氣,立時撲滅了他周圍三步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