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先是應了一聲,而後正正經經地坐直,順了順自己的衣襟皺著,而後才道:
“第一,師侄大表哥在娘親面前,話從來都不這麼順溜。第二,師侄大表哥也不會正經地叫娘親師叔。第三,師侄大表哥是山中大弟,哪有道理不見別人,單單他一個人下來迎接。第四,娘親你有要求過師侄大表哥回稟大師伯什麼事麼?赫不記得了耶!”
聽見赫這一番侃侃之談,她打從心裡更喜歡這個兒了。
在家夥面前豎起大拇指,她心服口服地:
“行啊兒!一下抓到這麼多破綻?嘖嘖嘖,這才是我花想容的兒。你的不錯,我從來都沒交代過師侄大表哥回稟你大師伯什麼!所以,虛烏有的事,都應下。這根本不是雲陽表哥會做的事。”
聽見她的話,家夥果斷地沖自家娘親豎起大拇指,然後看著階下氣得臉色發青的不明靈獸吐了吐舌頭。
“臭,你也不過是依附在那丫頭的身上才不至於吃虧,有什麼了不起?”
“哎呦!娘親它連玉階的厲害都不知道,還敢囂張?我們不要管它,去山上找大師伯!”
赫也不和那獸鬥嘴,大刺刺地從花想容的膝頭滑下,踩在玉階上,扯了扯自己的衣擺,牽起娘親的手,便向階上走。
此時,驚訝的不僅僅是那伏在玉階上不肯服輸的妖物。就連花想容也蒙圈了,之前,赫可是親身吃過玉階的虧的。
可是這次,見到他立身在玉階上,確實沒有變回原形甚至縮水的更,她都錯愕了。
“娘親不走麼?打算看著它灰飛煙滅?哎呦!那可是要費上好長時間才行。”現下的家夥,好像比上階之前懂了許多事情,大人一樣著。
她愣愣地望著赫,一時間懷疑他是不是也在她不經意的時候被人調包了?
可是仔細想想,從剛才和火黎相鬥到現在,家夥幾乎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邊、她的視線。
“哦,好。咱們走!”
“娘親,我們打賭好不好?”
“賭什麼?”
“賭我們再回來時候,它還活著麼?”
漸漸地,妖物身邊,除了風聲和越來越的人聲,再也聽不見別的響動。它痛心疾首地掙紮著,試圖從玉階山脫身。
只是玉階的厲害,尤其是一般妖物想抽身就能抽身的?
不久之後,它的力氣漸漸被抽幹。
這一刻,它以為自己死定了,不由得追悔:“怎麼沒人過,這個丫頭竟是如此狡猾?我正是陰溝裡翻船!”
它的不忿之音本不該遠播,可偏偏在它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玉階之下傳來一道女的話音:“才遇到這點兒波折,你便覺得她狡猾?枉費你投胎為一個妖物,竟是連一個算不得仙的凡人都鬥不過!”
妖物無法回眸,只能勉強向後喝道:“你又是什麼東西?也敢來教訓我?”
聞言,那階下女輕輕一笑,隨後言語滿含諷刺地懟了回去:“東西?你能不能活命,全看我高不高興!不然你也可以試試,這玉階到底是怎麼化掉你一身修為的!”
首 發更 新 . gz bp i. 更 新更 快廣 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