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幻宇匣麼?那裡面,記載了你都不知道的前生,我看見了最初的你。我清楚,你現在能感知到的危險,都是前生而來的本能。我的靈狐大人,不想奴家白白丟了命,就乖乖坦白從寬吧!”
不知為何,此刻方環住花想容背脊的人,聞聽這番言辭忽然“噗嗤”一下笑了。
“笑什麼笑?休想矇混過關,快。”某容容沒有抬眸,僅僅是抽出一隻手覆在流光的一邊臉頰上,輕拍了兩下。
“現在的容容的確不同於以往,像個神婆。”流光環緊了她,下巴擱在她的頭頂,目光卻眺望著遠方。
拗不過花想容的倔脾氣,最終,流光還是出了他的擔憂。
火榮,淩寒冰蟒也畏懼的死敵。流光,他依稀感知到了那種靈獸的威脅。
莫名地,大約是因為流光也有一絲絲顧忌的話,花想容跟著揪心起來。之所以如此,全是由於流光也是個心大的主兒,從來都不會輕易出自己畏懼誰之類的話。
“嚯,靈狐大人,我們必須要走這條路麼?”
在花想容的強硬態度之下,她將體力的大半水靈力灌輸給流光。原本流光是不同意的,可是見到她用之前在劍心宗的方法,居然又神乎其技地將體內的其他靈力轉化均勻制衡,他也不得不接受她的好意。
現在,他的身形化實,方才還聲稱自己何其不畏艱險的人,又躲回他的身後,流光表示無言以對。
此刻,他們已經越來越接近靈獸島的島心,同時,他們也漸漸踏足在火榮棲息連土壤都是火紅色溫度焦灼的土壤上。
“真是冰火兩重天,剛入島時候,明明就是山清水秀的。這是什麼情形?靈狐大人的屬地裡,怎麼能有這等妖孽?”躲在流光身後,花想容有些心焦且不自覺地單手扯著他的背襟。
她探出半個頭,狐疑地看著那火紅的土壤。見到流光還要往前走,她原地止步,大力地扯住流光的後衣襟。
“怎麼?花女俠害怕了?這僅僅是個開始,後面還有更令女俠不適的東西。要不然,咱們會吧?”流光順其意止步,扭過頭來戲謔地問。
“你少嚇唬我,本姑奶奶可不是嚇大的。不就是點燙腳的土地麼?還有更嚇人的?惑心虎我都不怕,還有什麼更…媽呀——”
花想容一本正兒地訓人,話未完“驚鴻一瞥”,立時被眼前的景象驚得三魂不附氣魄。
整個人都縮回流光的身後,她顫顫巍巍地從流光腋下伸出一隻手指向他們的面前,結結巴巴道:“這是…什麼…鬼地方?天末流光…你…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