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不招搖,那些對她企圖不軌的靈獸也會主動找上門來。與其被動捱打,不如就明明白白地告訴它們,她花想容,並不懼怕它們。
裂月王抬眸望著花想容消失在黑夜與白晝的交界裡,它不由得搖搖頭向著樹下“唧——唧——”地呼喚著自己的民。
“嗖嗖——”耳邊凜冽起風聲,花想容才開始些許體味到裂月王口中所淩寒冰蟒到底有什麼厲害。
她僅僅是到達了淩寒冰蟒的屬地,還沒看見具體的蟒蛇在哪,就已經被這寒氣包裹。此時,她不由得慶幸自己明知道選擇先佈下了火焰在自己周身。要是她嚮往常一樣報仇,現在一定會被凍得瑟瑟發抖。
想到這裡,她就覺得自己之前多畫制了一些極品火符是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鼻息中嗅到了微涼的味道,她左手一動,藉著踏足在下一根樹幹上的工夫,在自己周身貼了好多張極品火符。雖然經歷了裂月王對她的示好,但是蟒同蛇終究都是她最害怕的東西,有備無患總是比輕敵來的劃算。
“嘶——”在她再次縱越起身的一瞬,身側傳出蛇吐芯的輕響。
“嗖——”“刺啦——”
那蛇吐芯的聲音方過,一道銀白色的寒光就直奔著她的身側沖了過來,寒光觸發了她衣擺上的火符,直接發出水火相遇時候的聲響。自己的安然無恙並沒有讓花想容感到輕松,因為對於蛇,她是打從心裡害怕的。
“喔!”只防備身側再有淩寒冰蟒撲上來,她回眸看向上方時候,才發覺自己的頭上有一條大腿粗的白蟒直直地落身下來。
白蟒張著血盆大口,看樣是打算對她一擊即中,作勢要咬斷她脖的意思。
“騰”左手覆在自己身側的火符上,她身上的火符頓時引起了連鎖反應,瞬時間將自己變成了一個行動中的火球。
“刺啦——喀喀!”幾乎是和那條蟒蛇面對面,花想容和蟒蛇的大嘴之間只有一個巴掌款的距離。
什麼東西被灼烤熟透的味道先是飄出來,可是下一瞬,那味道就隱沒在她周身的火氣中。火勢熊熊,她的衣服和皮肉卻沒有被灼燒一分。
所有的應對之策都實屬她考慮不周的急中生智,花想容完全沒有料到自己的衣服也沒有被大火燒壞。再次足尖點地,她越深而起,沒有注意到淩寒冰蟒死了以後發生了什麼,耳邊的火聲蓋過了水響。
“卟鈴”
再次起步的時候,她面前的火光忽然削減,像是被什麼強力的寒光給充斥了一下。
火光漸漸稀薄下來之後,她看見了自己的頭上,馬上就要經過的樹枝上站著一襲白紗衣裙的女。這女背倚大樹主幹,目光閑適地瞄著她,見她經過自己身邊輕道一句:“了不起的丫頭,居然能上到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