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娘親有點累了,揹我去島心,可好。”
“哦?那有什麼問題,上來吧!”
輕覆在赫的背上,花想容有點難過。她剛才,好像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裡沒有她現世的父母,也沒有現世相熟的人。除了那座南薰殿和靈尊模糊的臉,就只有永遠不會被遺漏的若邪。
“娘,你有什麼事不開心麼?出來,興許赫能幫你解決掉煩憂的事。”一步縱越到半空,合眸枕在赫的頸後,她有些睏倦了,好像,還能睡去。
可是她不願意睡去,因為她不想再夢見若邪,不想夢見靈尊和南薰殿。
“我的赫真的長大了,娘親只是,有點累。咱們趕緊去島心,救活了你爹爹,咱們就離開這座島。”
她話得有氣無力,勉強睜著雙眼,想想夢中出現的新情景,頓時覺得她是不該來島上的:要是流光和師兄沒有綁在一起,或者師兄沒有受傷,該多好。
雙手交疊在赫身前,赫再次縱躍起身的一瞬,她腕上的發帶繡紋忽然閃爍。
“慢點走,平時那麼調皮搗蛋,現在怎麼那麼聽你娘親的話了?”流光的話音隨繡紋閃爍響起。
“嚓”不防備流光忽然開口,赫再次落地,腳下差點一空就將人摔下地去。
“當心點。”流光話音再起,還故意壓低了聲音。
赫側目看向身後,發現花想容已經沉沉睡去。
他這才放心地回道:“爹不必低聲,反正娘也聽不見你們話。”
“什麼?”“你什麼?”流光的話音和昭白骨的同時響起。
聞聽他們的擔憂,赫又道:“放心啦,有我傳話也是一樣的。而且,娘聽不見你們話,就不會生氣。不生氣,就不會打我。不打我,我們就能快點從這個地方離開。”
“臭,我看你就是欠揍!別拖我們下水!”
“正是如此。”
兩人此話一出,赫癟了癟嘴。
“我以赤雲獸的尊嚴起誓,百年之內,我絕對再也不招娘打我。想不到有朝一日,兩個爹也能站在一起數落我,哼!”聞言,他背上,花想容輕輕偏了偏頭,唇角露出淺淺的弧度。
循著夜空中撒下來的星輝,赫再次縱身起躍。發帶繡紋上放出一道藍紫的光束,光束伴著星輝落在他每一次落腳之前的定點。
就這樣一路奔越下去,赫以為他會很快倒是花想容口中的島心。
可是半個時辰後,他們卻再次陷入了一處靈獸聚集地。而且這一次,周圍的靈獸似乎比之前見到的,都要強大。
一落腳在樹上,赫就知道,他們落入了一個陷阱。
“為什麼不聽我的?”流光感覺到周圍很繁盛的水靈氣,在一點點向赫和花想容身邊包裹,不由得大怒。
赫蒙然,他將花想容放在樹幹上,反指著那發帶:“我冤枉,難道不是你們,一直在指引我該怎麼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