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該是水靈力。”
本就驚慌於自己為什麼會吸收那些火靈力,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恍惚聽見耳邊傳來了靈尊的話腔。側目看向四周,除了身後那些家夥開始畏縮向龜婆婆身後以外,她幾乎沒有看見更多的異樣。
望向粉穗華栩扇,花想容驀然問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姑娘…什麼?我沒聽見!”粉穗華栩扇中傳出婦人的話音,但是她聽出了謊言。
隻手揪住粉穗,花想容用力地拉了一下這把扇,開始嚴肅道:“你最好給我實話,我能煉你們一回,就能煉你們第二次!”
“姑娘…姑娘不是知道的麼?水靈力能喚回狐身,那樣你的師兄和他們的靈狐大人才能醒過來!”粉穗華栩扇話時候,周身泛起粉色的靈光,那一瞬,她的扇面對著的不僅僅是花想容,還有她身後的龜婆婆。
在扇面中,花想容看見了昏睡不醒的昭白骨,他的身上還不是泛出雲巖狐的本體。
怎麼會?怎麼會呢?
“不會,不會的!那個靈尊從來沒有告訴過我,救活流光和師兄要建築在弒殺別人的基礎上?”花想容有點慌了,雖然現在的她比之以往,已經做到殺掉作惡者不那麼心慌,但是面對著這樣的事實,她始終覺得是有違天道的。
不是這裡的天道,是她心中的天道。
“這便是事實,如果尊上告訴你,你還會甘心來到靈獸島麼?為了他們的靈狐大人,他們回甘心現出生命的!”粉色靈光鋪撒在她身上,漸漸地,仰視著扇的她看見流光的本體在昭白骨的身體忽晃。
“流光那麼善良,他不會願意自己活過來,是這樣的前提下。”已經聽不見身後的龜婆婆之言,她死死地盯著扇,她覺得這扇是在催眠她。
“好好看看流光繭裡面,你明明清楚,他快不行了!”
“……”
是的,透過扇面,她也能感覺到流光的虛弱。而且,流光的虛弱好像也帶弱了昭白骨的喘息,難道他們,真的命系一脈了麼?
“姑娘,老太太我已經有好久沒見過靈狐大人了。卻不知姑娘是為了喚回靈狐大人才以凡人之軀冒險上島來。姑娘,我們都是有靈狐大人的照拂,才能延續至今,如果能救回靈狐大人,您就取走我們的命吧!”
“就算婆婆不想活,怎麼能一併泯滅了孫後代的希望?婆婆且和我,這島上可有能醫治雲巖狐重傷的草藥?我便不信,流光生而強大?他從來都不生病麼?”
最終,花想容還是忍住了。她堅信,流光和昭白骨的命不會這麼脆弱。左手覆在扇面上,一邊對龜婆婆著話,她一邊合眸試探著向上次一樣將手伸進流光繭。
手方觸到昭白骨的頸部,她便驅動強行驅動體內的水靈力注入他的血脈。
瞬時間,她的手被粉穗華栩扇彈開了。
花想容身向後踉蹌,怒目看向粉穗華栩扇:“你幹什麼?”
“我才要問姑娘幹什麼?難道姑娘想化出體內的水靈力給尊上麼?你比誰都清楚,那不過是杯水車薪而已。退一萬步講,就算你成功喚醒了他。那麼之後呢?兩個同樣虛弱,不!是一個虛弱,一個備受兩方力量折磨的人,能活著走出這危機四伏的靈獸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