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絕殿,昭白骨的房間裡。
“乒乒乓乓”“噼噼啪啪”
砸東西的聲音不絕於耳,大約有一刻的工夫,這些嘈雜的聲音才停下來。
“昭白骨你這個大騙——”花想容健身鞭再也沒有東西可砸,不由得雙手捂住耳朵,歇斯底裡地對結界外面的人喊著。
一道透明的淺紫光牆之隔,她被昭白骨以仙術阻住了自由。
“別喊了,我是不可能讓你自己一個人離開仙島的,除非咱們一起。”面對房間裡面的狼藉,昭白骨十分淡然,他凝視著結界裡面的人,勸慰道。
“和我一起?呵呵,你不是上仙麼?難道不知道痴人夢是什麼?我的流光呢?你不就是想要喚靈玦麼?玉玦給你,你把我的流光還給我!”雙手使勁地砸著光牆,花想容最受不得別人如此威脅她。
“我想要喚靈玦?誰告訴你的?”
“怎麼?承認了?昭白骨,我做夢也想不到,你對我的好,居然就是為了我身上的東西?玉玦就在這兒,你想要,流光還來!”
無視昭白骨的錯愕,花想容從衣襟裡取出喚靈玦。在她取出喚靈玦一瞬,喚靈玦和昭白骨身上的那一串玉玦交相輝映,兩邊的五彩靈光漸漸地削弱了他們之間的結界。
彷彿是這五塊靈玦急於團聚在一起,所以才産生了這種靈犀。
“那個追捕女人的人身上,就有這種玉玦。”彷彿産生了幻覺,花想容驀然間聽見了流光的話音。可這話音又不像是此時響起的,隱隱地她依稀想到之前的某一日,流光過類似的話。
所以,追捕流光生母的人,難道就是昭白骨?
花想容眯起眼睛,仔細地看著昭白骨腰間的玉玦。她默然地搖頭,不,這樣的玉玦並不代表是昭白骨。如果當時是昭白骨追捕流光的生母,他堂堂上仙,哪裡有失手的道理。
忽然間想起巫族人身上也佩戴著類似的玉玦,她默然揚起唇角:若相信他不是追捕流光母親的這件事可以坐實,那麼一個上仙的身上,為什麼會佩戴著巫族的信物?莫不是,昭白骨的出身本來就是青殤所在的巫族?
好像有什麼事忽然得通了,比如流光落在花家保得一命;比如她被流光救起在花家,陰差陽錯地喚醒流光繭,從而取出喚靈玦;再比如,她大難不死的時候,遇見的不是別人,而是昭白骨!
好深,這趟渾水好深。不僅她趟了進來,還拉著流光一起趟進來。要是那個時候在花家,她甘心呆在花家,不定她死了以後,流光就能脫身,也不會落在昭白骨的手裡。
“你想幹什麼?”見到花想容忽然不作不鬧地坐回到他的桌案前面,昭白骨反而不放心她,因為這不是他了解的花想容。
“你放心,我不走了,以後你在哪兒,我在哪兒。昭白骨,既然你不把流光還我。我便會一直跟著你,只要我不死,我就會一直睜大眼睛看著你痛苦。”
“嘩啦——”她把桌案上的名貴筆墨紙硯都撥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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