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不成書”,在她落身到密林中時候,完全相信了。
“大師兄?”面朝地上掛在一棵大樹的枝幹上,她居然見到樹下躺著玉寧。
而且,正如那個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男女的妖怪所。玉寧現在意識不清,似是要死了,可好像還有一氣兒。
諸多山間的精怪一點點地圍聚向這棵樹下,她的肩上疼得要命。此時,嗅到身上的香氣比遇到那妖怪之前更盛,她本能地反手取出一顆斂息丹。
可丹藥沒送入口中,她的動作又停下了。之前不是試過的麼?沒用的,斂息丹現在對她已經不起作用了。
所以,這是不是也明,那個非男非女的家夥找到她,是早晚的事。若是這樣,大師兄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倒黴?要不,她還是找昭白骨來吧?
心中冒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花想容自己也愣了一下。她分明還能使出一些手段,卻如之前依賴流光一樣,想要依賴此間的昭白骨。
這是不是證明,她已經沒救了?
擲出一張一副靈力可是的上品火符在玉寧身邊,這時候她的流光繭中,已經沒有上品一下的火符了。她心翼翼地將火符擲在空地上,她心裡清楚,若是大火煉成一片,整個玉階山後山的靈藥,都會被她搗毀。
她沒有動用多少靈力,所以那火在驅散山間精怪的同時,並沒有造成多大的火勢。映著火光,她好像看見玉寧的身輕輕懂了一下。這種現象,倒是讓他覺得,和火獸感召到火的反應差不多。
“師兄,大師兄你醒醒!”不敢高聲,她只能隻手攏在唇邊呼喊。
“佔了老孃便宜還想叫幫手?丫頭,我勸你還是別叫了。沒用的,他現在都自身難保,怎麼救你?”相鄰不遠的樹冠上,那個妖物雙臂環胸,交疊地坐在那兒。
“額,敢問…你到底是男是女?”硬的暫時不行,她是能來軟的。
雖然剛才那一下花想容被打的不輕,但是此時她自己能隱約感覺到,肩頭上的痛感在一點點減弱。就好像,就好像是流光在她身上時候,那種自動癒合、複原的感覺。
想到流光,她更覺得自己不能洩氣。他們好要一輩在一起的,更何況,她的還有一個掌握了整個玉階山命脈的人。
“你這個丫頭耳朵是不是聾了?老孃對你過多少次了?老孃是個男人?”
“老孃是個女人。”
“老孃看出來了!老孃又不瞎!”
“我是,‘老孃’,是雌獸的自稱,你不是男的麼?”
與妖物理論到這裡,她的肩處已經有了血液流過的暢覺。因為這處的暢通,她瞬時間覺得整條手臂也活過來一樣。
“這話好像也對?可是老孃都習慣了,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不對呀?我憑什麼聽你的?你這個死丫頭,盡會耍嘴皮,老孃不和你了,先把你的靈力給我再!”
罷,不男不女的妖物就閃身,直逼她的面門揮掌而來。
“咔嚓”一聲,原是托住花想容的樹幹不幸斷裂,而本該受此一擊的人,此刻正蹲在玉寧的身邊檢查他是不是還活著。
“臭丫頭你……”不男不女的話還沒完,一道火符就直奔他的面門打過去。
他半空旋即轉身,避過了火符對他的沖撞,可反身之際,發現自己的裙角還是被那火符燒到了,並且正在以迅猛的勢頭向上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