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腳……”她本來想把這一切歸罪於玉階黏住了自己,可一抬腳,竟然自由了,就像步上尋常樓梯無異。
“嗯?”昭白骨因話躬身,看向她的腳。
“昭白骨,咱們上山吧!”隻手勾在他的手臂上,花想容驀然動容。這樣的昭白骨雖然不是她的流光,卻真真兒地越來越像一個凡人了。
這應該,不是好事吧?一個上仙,若有了凡心,會很容易變成墮仙吧?她和昭白骨之間是有義氣的,他和流光不一樣,她不能,不能這樣害他!
“好。”仍是那樣的淺笑,笑得讓人窩心。
一路走來,花想容甚是奇怪。狼妖們都死在階下,玉階山光潔一片,第一層結界範圍之內也都是祥和的氣氛。一個可疑人物都沒有,為什麼玉寧卻十萬火急似的派赫一個孩去劍門關找他們?
漸漸地,她終於發覺到不對勁在哪兒?
就算玉階山一切安好,也不至於一個巡山的弟也看不見,是的,這就是最大的可疑之處。
“呼——”沒來由的一聲火響,一束火光從她的面前直接擦過去,她驚呆的同時,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灼痛。
感覺到自己身變得有些不同,她垂眸看向自己的身外緣,是一層水韻的光暈,就和昭白骨身上的紫光如出一轍。
水?她吸入了若邪的金,有汲取了人妖的木,那麼水是哪來的?不過,水克火是一定的,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就擁有了這種力量。
驚訝的此時,一隻不相熟的赤雲火獸落在她的面前。它劍拔弩張地全身壓低,一邊從她齜著牙,一邊蓄勢待發,彷彿分分鐘就要撲向她。
“這是…什麼情況……”
外有狼妖不顧種族覆滅地攻山,內有狂性大發的赤雲獸不辨敵友,大肆攻擊。一眼看來,玉階山現在的情形一個詞便可以囊括——內憂外患。
“這交給我,你去找玉寧。”面對赤雲獸再次沖過來,昭白骨雲淡風輕地單手握住了它的嘴,唇角帶笑地對她。
“額,留你一個人下來,真的行麼?”
她當然不是擔心他一個人應付不了這些獸類,她只是在擔心,萬一遇見別人,要怎麼辦?
“區區靈獸,還不能奈我何。”他果然這麼想。
“我不是擔心這個啦,我只是怕你一個人在這兒,又不懂得變通,萬一遇到壞人該怎麼辦?”花想容也沒顧忌那麼多,反正現在的昭白骨,是不會輕易生她的氣的。
聞言,昭白骨神情一滯,手上的紫光籠罩了整隻赤雲獸。赤雲獸忽然吃了鎮靜心神的丹藥一般,他一鬆手,便應勢落地。
他方要起步上前,中間就又躥出一隻赤雲獸。好笑地望著他有些洩氣的神情,花想容抿了抿唇,她知道,他有話。
果然,昭白骨試圖再次用剛才的方法制服靈獸,卻發現這只的情形不太一樣。
沒辦法,他只能一邊壓制著它,一邊笑看著花想容,好似山盟海誓地:“等不來你,我哪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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