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成拽著自己的衣角, 拳頭越攥越緊，稍微一用力，險些沒把衣釦扯開。不過他雖然身體繃緊，表情卻有些呆滯，單看他的表情，完全想不到他還有這麼多小動作。
活了二十多年，和他最親密的女人是謝奶奶，可想而知謝文成此刻的震驚程度。
不, 不光是震驚, 他心髒越跳越快, 都快蹦出來了，耳根發熱，額頭還有虛汗。有那麼兩秒鐘，他以往鎮定的目光都是恍惚的。
謝文成花了兩分鐘的時間才尋回理智，他喉結滾動，默不作聲地看著餘彤。
不是不想說話, 而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握起的拳頭一直沒松, 嘴張了又張, 都沒蹦出一個音節來。他低頭看著笑意盈盈的餘彤，臉頰的熱度又升了一層。
與他的震驚相比, 餘彤的反應實在太平淡。她姣好的容貌在清冷月光的襯託下更顯靜美，尤其是那雙眼睛，水涔涔亮晶晶的，眼梢還有一抹俏皮的笑意。
謝文成摸摸頭, 竭力顯得鎮定些，“那個，我……”
謝文成平時一直是個有主意有思想的人，他猛地純情起來，餘彤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好像還蠻有趣的。
餘彤揹著手，輕輕往後退了一步，狡黠地看著他，“臉這麼紅，成哥，你還蠻容易害羞的嘛。”
謝文成血液流動一滯，臉臊得能直接當初生的太陽了。
餘彤故意道：“沒關系，你純情嘛，我懂，我會考慮你的感受的。”
男女角色好像完全調轉。
謝文成耳朵動了動，頭皮發麻。
他怎麼做的男人，居然讓餘彤佔據主動權了？
謝文成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上前一步拉著餘彤的手，“快走吧，時間太晚了。”
餘彤拖長音，慢吞吞的“哦”了一聲，回答完，繼續用餘光打量他。
嘖，臉都紅成這樣了，真看不出來是平時的謝文成啊。
餘彤也不想調戲得太過，顯得自己輕浮，今天的接觸就足夠她高興半天了。這個年代的人都保守嘛，得慢慢來，不著急。
接下來的幾分鐘，兩人一路無言。
一路上兩人都沒碰到什麼人，不過餘彤也不奇怪，要不是確定這個時間沒人，她方才也不敢做出大膽的舉動，在外面牽個小手都算過分，更別提接吻了。
快到學校，餘彤剛想說自己走過去就可以，讓謝文成早點回去休息，謝文成卻忽然把餘彤拽進了學校附近的一個小衚衕裡。
狹窄逼仄的衚衕自然沒人，謝文成二話不說將餘彤按到牆上，牆壁突出的部分險些硌到餘彤，餘彤還沒來得及喊疼，唇上便多了一道溫熱的氣息。
謝文成俯身，一手摟著餘彤的腰，另一手把餘彤的雙手固定在牆壁上方，狠狠吻住餘彤的唇。
餘彤瞪著眼，呼吸瞬間凝滯。
唇部觸感太美好，她無力掙紮，只能聞著謝文成身上的男性氣息，任由自己沉淪。她閉了閉眼，又睜開，身子軟塌塌地靠在謝文成身上，抬眼看著四方天空，月光美好。
原來接吻……是這種感覺。
從謝文成家回來的第二天，謝文成就告訴了餘彤自己家人對餘彤的看法。與謝文成想的一致，大家都很喜歡餘彤，尤其是謝爺爺，對餘彤瞭解軍／事這事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