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委和市委聯合調查組一連聽了三天程滿倉,何軍學,何東東,何清明及李豔豔的揭發講述,他們還仔細聽了何東東的所有錄音材料,基本瞭解李銀科,何詠會,賀野,蔡趙強一干人的犯罪事實。
解識路又回他的房間,和調研組的所有成員開會商量後,便又一起回到大會議室。
解識路說:“感謝你們的揭發講訴,為我們提供了許多重要線索,我們本來只是想了解群眾對你們的縣委sj的反映是出自什麼原因,上訪反映的問題哪些屬實哪些又不是事實。透過你們的檢舉揭發,這純屬一些貪汙腐化分子捏造的不實之詞,是你們為我們還原了一個銳意改革的縣委好乾部的清白形象,我們衷心的感謝你們!
感到意外的是,你們的揭發,又牽扯出這麼嚴重的貪汙受賄,徇私枉法的犯罪行為,我們感到震驚,這是需要透過嚴格的法律程式,取得充分的證據審查才能夠確定的事,這不在我們調查組的許可權範圍之類,不過,你們不要懷疑我們是否會欺騙你們,又像賀野之流一樣為罪犯開脫,那就錯怪我們了,我們會把你們揭發的所有事實,一件不落的整理成材料,向市委、省委及其省市的相關部門分別報告。
我們相信,有關各個部門會很快行動起來,你們將會看到,壞人一個也逃脫不了法律的嚴厲制裁,好人都得到應有的保護,邪惡得到懲治,正義得以伸張!
為了不打草驚蛇,有關的調查取證工作,只能由專門的公檢法機構來執行,他們專業得多,比我們操作起來安全穩當,今天你們帶來的錄音材料暫時還得由你們自己儲存,今後他們會主動聯絡你們的,到時再交給他們。
我再次代表我們調查組對你們表示感謝,對你們和壞人的鬥爭勇氣和智慧表示敬意!我徵求你們的意見,是我們派車送回你們呢,還是你們自己回去?”
程滿倉和何清明都表示,為了不引起別人注意,還是自己回去好。
馬上要分別了,市委研究室的謝副主任忍不住好奇的問:“你們知道李金寶和張沈力和何詠奇他們的下落嗎?”
何軍學說:“知道,李金寶還在深圳,只不過換了一家傢俱公司打工。”
李豔豔又一次嗔怪何軍學:“姐夫,你太不應該連姐姐和我都瞞個結結實實,害的我們姐妹兩為失去了金寶好傷心!”
“豔豔別怨我,你問問俺爹,他答應告訴你們嗎?”
程滿倉說:“豔豔,這也是為了你弟弟的安全嘛!”
何軍學又接著被豔豔打斷了的話回答謝主任:“張沈力和何詠奇沒有走遠,他們逃到本縣堯谷村朋友王連元那裡,被堯谷村的群眾和一個老紅軍龍一人、村支書王典成保護起他來了,他們還透過一個叫楊改改的親手把揭發賀野他們的材料遞給了她的親哥哥,她的哥哥楊德成是市檢察院的檢察長,這些情況都是他們託堯谷村的王連元藉口到我鎮上的修理店來修理摩托為由轉告我的。”
送走程滿倉他們回到房間的解識路,關上房門想休息一下了,這三天來,他們和程滿倉他們座談,有些細節他還得反覆的問訊他們,又是講訴又是聽錄音,一刻也不得輕鬆,已經很疲倦了,他想休息一會。
但是一閤眼,又毫無倦意了,剛才何軍學提到的堯谷村,堯谷村的龍一人,王典成,楊改改,這些老朋友立即回到了眼前,堯谷那一群黨性純潔,信念堅定,廉潔奉公的共產黨員的群像又一一浮現在他的腦海裡,他們與北河鎮李銀科何詠會這些貪腐墮落分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想為何同是在黨的領導下,同在一片天空,為何會有這樣的天差地別呢,這要下深工夫來研究研究了。
他不由得回想到他前次又去堯谷村的所見所聞。
解識路距第一次帶領省委研究室的有關人員,與唐堯縣委sj劉品賢和縣長汪德山一起在堯谷村搞調研一年後,第二次來到堯谷村,龍一人,王典成看見老朋友來了,十分高興,王典成還要給解主任沏鐵皮石斛楓鬥茶,解識路說,不用了,醫生建議我喝蒺藜籽茶了,我帶著的。
龍一人十分關心解主任的甲狀腺機能亢進的病是否好轉,解識路說:“已經好了,去北京複查過,各項指標正常了,謝謝你的惦記,老龍。”
“收到你補寄來的二百元錢,老實說,我心頭不是滋味,你把我當外人看了,那樣點東西,構不成行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