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此時才剛剛洗完澡,正一邊擦頭發,一邊細細的看著厚厚的一份資料。
這些就是於浩又從新整理出來的一份關於江笑的資料,還有一份兒關於那些論壇上的那些辱罵過江笑的人的資料,另外還有一些,是關於陌家和陳家的資料。
於浩跟在他身後,一聲不響的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不敢打擾他似得。
而此時,於浩身邊還站著一個人,這人就是程老爺子派來的,專門來照料程硯的家庭醫生,程徹。
當初肖銳來,是程老爺子為了救程硯心急,直接從別的醫院把他抽調過來的,所以,他必定是沒有辦法在這裡久呆的。
此時程徹過來,就是來接替肖銳的。
程徹是程老爺子副官的孫子,從小也是跟程硯一起長大,雖然說在醫術方面他是不如肖銳的,但是照料一個已經沒有大礙的程硯,還是沒有問題的。
可,雖然照顧程硯沒有問題,他卻極其的頭疼程硯的脾氣。
就比如說現在,他正皺著眉頭,看著程硯胸前纏著的紗布,此時已經被水浸濕,裡邊顯出了隱隱的紅色。
再不換藥,只怕是有發炎的危險了,但是,看到此時程硯渾身低氣壓環繞的樣子,他卻又不敢上前半步,更加不敢出聲打擾他一下。
“今晚,給我約一下季成柳,就說,我請他吃個飯!”
半晌後,程硯終於冷冷的說了一聲,把資料扔到了一邊。
於浩趕忙點頭,應了聲是就去忙去了。
而程徹,等於浩退出去以後,才拿出了藥箱子,“現在終於能換藥了吧?你這邊要是再不換藥,我可能就真要去跟肖銳學習了。”
跟肖銳學習什麼?那還用說嗎?自然是告到老首長那裡去了。
現在,這個世上唯一能壓得住眼前這一頭犟驢的,只怕也只有老首長了。
畢竟,作為晚輩來說,程硯的孝順是明眼人都看得見的,只要是會讓老首長擔心的,他都不會去做。
所以,不管什麼時候,只要在程硯面前搬出老首長來,就總是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