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平時經常面上掛著笑容的女人,此時眼淚已經一滴滴落了下來。
“靜怡!”茹定海生怕她失去理智做出什麼讓人難以承擔後果的事情,趕緊叫了一聲。
然而茹靜怡此時已經難聽進別人的話。
她叫了兩人一聲以後,便把目光投向了程硯,那眼中的痴纏,若是換個人,只怕就會被她眼中的深情壓的喘不過氣來,但是程硯卻從始至終都是淡淡的。
淡淡的目光不輕不重的往這邊瞭了一下,沒有任何情緒的收回,直到那目光再落到江笑身上時,才驟然乍出濃濃暖意。
茹靜怡能感覺到她的心像是被千萬枚針同時紮著一般,疼的她喘不過氣來,但是她卻沒有絲毫退縮。
因為她明白,若是今天退縮了,或許以後便在沒有機會了。
“爸,爺爺,我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想用秦家的這點産業來換取我的安分守己,換取我不再打擾七哥的生活,但是,我想說的是,我不需要這些補償。
爺爺您曾經說過要給我跟七哥定這門婚事是沒錯,但是七哥也從來沒有答應過,這一點我再清楚不過,所以這個補償根本就不沒有必要,爺爺,我不要您說的那個什麼東南的産業,請您收回剛才的話。”
“靜怡!”茹定海也好,茹夫人也好都沒有料到她忽然會來這麼一句,猛的從沙發上就站了起來。
然而茹靜怡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不管那邊兩人再怎麼著急,她都沒有一絲反應,只定定的看著程硯,或者是,看著程硯和江笑甜蜜的樣子。
“靜怡,這話你可想清楚了?”秦百川見她這樣子,終於鬆口問了一句。
茹靜怡點頭,“想清楚了,從來就不欠著,又何來的補償,此時,我就只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問七哥一句話。”
她說完,那邊正在跟江笑低聲細語似乎把自己置身事外的程硯才又抬起頭來,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
江笑眨了兩下眼睛,唇邊淡淡的掛上了一抹笑容,而後她轉頭看向程硯,沒有說話,但是程硯卻忽然暗叫一聲不好。
這次只怕是真的生氣了。
之前不管茹靜怡來程家住著也好,茹靜怡誣陷她也好,江笑都只當她是一個跳梁小醜一般,從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
反正程硯的心思她又不是不明白,那麼就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女人讓自己動氣。
但是今天這個女人,竟然當著她的面,當著程家秦家兩家人的面,要問程硯一句話,這是當她死了嗎?挑釁什麼的要不要這麼的明目張膽?
她目光笑意吟吟的看著程硯,沒有說話,但是程硯卻覺得他可能要睡好幾天的書房了。
嘴角猛抽兩下,程硯在桌下捏了江笑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撓著她的手心,似安慰,似逗弄,死求饒。
江笑不動聲色的把那隻手從他手心裡抽了出來,目光轉向茹靜怡,有些好整以暇。
程硯見狀,也不在鬧了,神色正了正看向茹靜怡,“我以為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好問的。”
茹靜怡見他果真是這麼一副絕情的樣子狠狠的抹了一下眼中的眼淚。
“不,有話要問,我想問七哥,你這麼多年來是不是真的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不管是不是男女之情,我還要問七哥,若是你沒有遇到江笑,以後爺爺還是一直主張你跟我之間的事的話,你會不會娶我?哪怕是在不喜歡的情況下。”
這問題...聽得房間中的眾人臉色大多都變了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