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
“方便我進來嗎？”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肖銳敲門。
江笑沒有抬頭，而是從床頭抽屜中抽出了一卷綁帶，用嘴輔助，結結實實的纏到了手腕上。
全程，熟練的彷彿是她曾經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一般。
肖銳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就這麼一直看著她的動作。
他在想，要不是知道江笑有著那麼簡單的一眼就看到底的過去，他必定會覺得，江笑是經歷過很多複雜的事情的。
畢竟，就她現在所做的事情，就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能做到的。
不要說是普通女孩子，他覺得，就連從小特意被拉到部隊中訓練過的程夢，也都不一定能做到她這樣。
江笑把一切做完以後，把繃帶和藥都收拾好，抹了一把額角的汗才抬起頭來看肖銳。
“進來吧，在那裡看半天了，進來與不進來有什麼區別嗎？”
肖銳笑了一下，忽略她話語中的嘲諷意味，走了進來。
“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這一手，這藥是你自己配的？”
江笑挑眉，“說是別人教我的，你信嗎？”
肖銳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像是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什麼端倪一般，結果，他發現竟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無奈的笑了下，到底是這個江笑偽裝的太好，還是真的是他想多了？
“哦，那是誰教的啊，我還真想學學了，聽小夢說，你這個藥的效果，要比外邊的那些藥強了不知道多少倍，後邊介紹我認識一下？”
江笑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肖銳，眼中閃過一抹不明情緒，一閃而逝，她笑了一下，“好，以後有機會。”
肖銳淡淡勾著唇，像是這個答案就已經滿足了他一般，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下去。
“以後上藥的時候，如果有需要，可以來找我，你一個女孩子，在別人面前稍微柔弱一點，真沒事。”
江笑眨眨眼，點頭，“好。”
她只是習慣了而已，現在，要說在別人面前柔弱？大概她也就只願意在程硯面前柔弱而已。
“連城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笑不願意多談她是不是柔弱的問題，直接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
肖銳抿唇看著她，又是這種感覺，剛才她問連城現在情況怎麼樣的時候，有那麼一瞬，他只覺得，就像是他，連城還有她，三人是在一起很長時間的朋友了，她沒有見到連城，所以，透過他問一下他的近況而已。
這種感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又格外的清晰，一次兩次是錯覺，那這麼多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