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抱著莫寶寶,散步抱著莫寶寶,睡覺抱著莫寶寶,逛街也抱著莫寶寶。莫太太的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圍著莫寶寶轉,這讓莫先生徹底打翻了醋壇子。
二人結婚三週年紀念日這天,莫陽特別安排了一個浪漫的約會,結果因為莫寶寶摔倒磕破了頭發而攪沒了。
醫院兒童門診部門,林之抱著莫寶寶緊張地問醫生:“醫生,他怎麼樣了?嚴重嗎?”
醫生汗顏,“莫太太,你放心,你兒子他沒事。只是磕破了一塊皮,過兩天就好。”
林之眼睛通紅,吻了吻懷裡的莫寶寶,看著他額頭上的傷口,心揪了起來。
莫陽一襲西裝,臉色冰冷地站在一旁看著。他俊美的輪廓緊繃,隱隱散著寒氣。他看著嬌妻懷裡不哭不鬧玩著玩具吐著泡泡的莫寶寶,難以言喻的酸澀感湧上心頭。
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林之將莫寶寶哄睡著,才注意到莫陽一直倚在門板上臉色不好。
林之疑惑,“你怎麼了?”
莫陽問:“你知道今天什麼日子嗎?”
林之蹙眉,她恕起食指放在唇邊,“噓,小聲點,別吵醒了寶寶。”
莫陽隱忍著怒氣,將林之帶了出去,來到隔壁房間。
林之不解,“你到底怎麼了?”
莫陽將西裝脫下,隨意地丟在一旁,他將林之按在牆上,俊臉冷得可怕。
他磁性低沉的聲音帶著隱忍的怒意,“林之,我再問你一遍,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林之一愣,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幾秒鐘後,她的臉色一變,隨之眼底升起歉疚。
“對不起,莫陽,我想起來了,今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我......我不是故意忘記的。”
莫陽冷笑,“你當然不是故意忘記的。因為那至少代表你一直都記得有那麼一個日子。而你現在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裡,怎麼還會記得這回事?”
林之臉色蒼白。“我沒有。我怎麼會不把你放在心裡呢?”
“是嗎?現在你的心裡除了裝得下你兒子,還裝得下別人嗎?”
“我...不是的。”林之的淚流了下來。
莫陽看見她蒼白的小臉和晶瑩的淚水,理智瞬間回籠。他松開她,解開了上衣釦子,走出了房間。
林之內疚無比,她弱弱地跟了上去。
莫陽從酒櫃裡拿了一瓶最烈的酒,開瓶,一口飲盡,順便將內心的酸澀也一口嚼碎。
第二杯時,林之奪過他的杯子,“你別喝了。莫陽,我錯了。”
莫陽苦笑,“你錯哪兒了?你不就對兒子好了一點兒嗎?與此同時,順便把我在你心裡的地位降了下去。”
林之摟住他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去。
唇齒相依,二人的呼吸漸漸不穩。
吻止了,林之輕輕地說:“莫陽,不是的。我愛你,你一直是我心裡最重要的人。我怎麼會只愛兒子而不愛你呢?”
“那你為什麼現在都不肯花一點兒心思在我身上?”莫陽抵著她的額頭痛苦地問道,“之之,我也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