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好話也就算了。
可他們一邊倒,全都是在說他們家的不是。
其中還有幾個人當著他的面提起此事,表面上是問問,實則那是在嘲諷他呢。
當時他就氣壞了,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跑了回來。
本來他就在氣頭上,現在看到王氏那副模樣,只恨不得掐死她。
李大春很少生這麼大的氣,更沒有這麼罵過人。以前有那麼多人在家裡,現在家裡沒什麼人,他也沒有那麼拘束,基本上沒有給王氏留臉,破口大罵道。
一聽李大春這回發這麼大脾氣,王氏心裡之前想好的各種說辭一下子給嚇沒了。
跟著李大春生活了近四十年了,他從來沒有這樣過。
“我就是過去說說她罷了,誰知道那個死丫頭敢放狗咬我啊。”
一被李大春罵的狗血淋頭,王氏嘴一撇,一屁股蹲坐在了地上,哭嚎起來。當然,她這個哭嚎,並不敢大聲。
只是咧著嘴,坐在那裡哭。
“放狗咬你,那是你活該!老三家的為什麼好端端領著玉龍跑到她買的宅子裡去住?咱們家不是在郡縣給他們倆租了兩間房子嗎?”
“老三家的和玉龍咋就不能住那小賤蹄子買的宅子裡了,她讓別的外人住,憑啥不讓咱們家裡的人住。”
一聽李老頭提及這件事,王氏就不滿了。
“再說了,在城北租的破房子,那不是給咱們家玉龍丟臉嗎?”
當初李玉龍去郡縣讀書的時候,他們在城北一家比較窮的人家裡租了兩間房子,就兩間房子。
“丟臉,有的人在郡縣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這有啥好丟人的。丟人那就不用讀書了,直接從郡縣滾回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