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洛言也在山溝裡呆了一天一夜,初晨的陽光灑向大地洛言渾身顫抖的睜開眼睛,他現在渾身發冷,手腳都快要凍僵了。
洛言強撐起身子繼續順著山路向前走去,因為剛下過大雨的緣故山區之間的道路並沒有那麼好走,腳下的泥土被雨水打溼十分滑,洛言走不了四五步便會摔倒一次,原本還算整潔的衣服逐漸被淤泥所包裹,他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上已經看不出了五官。
洛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他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極寒交迫的感覺使得洛言有一瞬間想要趴在地上採摘一些嫩草吃,雖然有這種衝動跟想法但洛言還是剋制住了自己,畢竟如果在這山溝裡亂吃雜草可能會引發腸胃疾病到時候那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在經過一處陡坡的時候洛言再也堅持不住腳下一滑摔了下去,洛言在身體失去控制權的那一刻憑藉著本能護住了自己的頭部,儘量不讓自己受到致命傷,身體在陡坡上滾下就像是一個皮球。
“嘭”的一聲,洛言的後背撞在了一課樹幹上而距離樹幹下方則是幾十米的懸崖,如果沒有這棵樹洛言可能已經摔成了肉泥,洛言轉過頭看向湛藍的天空,緩緩東昇的太陽逐漸變得暗淡,洛言再也經受不住身體與內心的雙重痛苦暈了過去。
當洛言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間帳篷搭建的房子裡,他身上的傷口都被包紮了起來。
洛言想要起身到點水喝可剛一活動手臂就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痛感,疼的洛言眼眶的都有幾顆晶瑩的淚水在打轉,或許聽到了屋內的動靜一名身狀的漢子端著一些米粥走了進來,他看見洛言已經睜開了眼睛便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快步走到洛言的身邊將他攙扶了起來道:“你身上還有傷,估計沒有幾日是好不了的,也幸虧我們馬戲團經過那山區小道不然你可能真的會死在那裡了。”
男子面板黝黑,看年紀也跟洛言差不多但那一身健碩的肌肉到是分外引人注目,不過這男孩子笑起來到是十分好看就像是一位活脫脫的陽光大男孩。
洛言從男子的口中得知是他救了自己當下喘著粗氣到寫道:“謝謝你.....”
“不客氣,你以後就叫我瑪卡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瑪卡很是熱心的開口詢問道。
洛言抿了抿龜裂的唇瓣,腦海裡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畫面,那一張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洛言的腦海裡不停轉換可他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些人究竟是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只知道自己要活下去彷彿有什麼人在追殺自己般。
“我.....我想不起來了。”洛言搖了搖有些混亂的思緒,轉頭望向瑪卡抿了抿嘴。
瑪卡愣了愣旋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拿出小勺將小米粥一勺一勺的餵給洛言吃。或許是洛言真的餓了,他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口直接端起小米粥喝了下去。
瑪卡從洛言手中拿出了一塊殘破的手鍊,手鍊上刻著洛言兩個字,原本手鍊另一半應該還有些什麼字跡可另一半的手鍊卻不知道丟失在了哪裡。
“我在你手中發現了一條手鍊,手鍊上刻著洛言,那我以後就叫你洛言吧!”瑪卡將手鍊遞到洛言的手中微微一笑。
“洛....洛言.....嗯.....”洛言點了點頭便應了下來,他似乎對這個名字沒有任何的排斥感甚至有一種親切。
洛言接過瑪卡遞來的手鍊,那一條編織的手鍊,只不過僅剩下了半條而另外一半似乎已經斷掉了。
瑪卡見洛言盯著手鍊看了許久,他有些不確定的開口詢問道:“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你知道家裡的電話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