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人用於探聽訊息還成,但要懂兵法做戰方面卻的很少,如果明叔要是再年輕一些他去正好,不過現在他年紀大了,定不抗折騰,而且他對南名將軍恨之入骨,很難保證他不除之後快。
所以要具體派什麼人前去楚夜心裡還沒有人選,如果實在不行他也只能求助於王樞密使了,這人一定有辦法。
只不過人家選的人恐怕就要聽人家的指揮,只不過他說的話就不會有人那樣誠實的做了吧!傳話什麼的也定是不方便,但要實在沒人勝任也只能這麼辦了。
楚夜左思右想也沒想清楚所有的事情,他還有些擔心蠻夷吞併半個西北他的人能不能控制住局勢,如果能一切都能那還好說,不能就什麼也不好辦了,實在不行他得親自去一趟才成。
蠻夷說打就會打,也就這兩天的功服,看來這個年他是過不好的了。
楚夜想到這些越發想去尋夏離,以往他有什麼事情都定會找這人說道說道,現在想去卻去不了,不去心裡還煩躁不安,不但心裡難受,連身體也跟著難受起來,但這一切他都得隱忍,等待時機方便的時候去才成。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他不能冒這個險。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夏離此時也正在想他,想著以往兩人可以肆無忌憚的聊天,想著以往可以討論發生的事情,兩人再一起想解決的辦法。
現在她已經沒人可去商量了,這些話不能和哥哥說,他會擔心,和銀子說他也只是聽聽,不會給自己提意見,只會照做,所以現在這些事情她都要自己一個人拿主意了。
夏離躺在床上越發的睡不著,翻來覆去的大腦裡有太多的事情要想,但又不相去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睡去。
……
第二天一早,夏離收拾完畢就去了父親那裡,聽見裡面沒有任何聲音,就輕聲邁步湊到窗邊去看,這不看還好,一看真是顛覆了自己的想向,只見三叔和夏葉、夏默三人都東倒西歪的在不一人多寬的榻上橫七豎八的樹得正香。
邊旁桌上的殘羹剩菜預示著昨晚幾人吃喝得痛快。
夏離又看了眼床上躺著的父親夏致安,只見也依舊睡著,睡了這麼久竟然還沒睡飽沒醒,夏離都想去叫父親起床了,但礙於這幾位睡得正香她也不好進去打擾,只好再次悄然從窗外走了。
今日天氣有些冷,連她穿的單衣都感覺到了絲絲涼意,以往是沒什麼感覺的。
她算了算日子,今日竟是臘八了,不知道廚娘做的是不是臘八粥了,眼瞅著就要過年了,這一年裡她經歷了許多,從死到生簡直讓人無從適應。
不過還好她從小生活特殊,對於怎樣的環境都能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