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念念覺得自己最近走了黴運,伴隨著開學,幾乎所有倒黴的事情,都接踵而至。
渾渾噩噩到週五,上午就是光頭強的課。
暑假作業上的題還沒講完,陸念念便從隔壁班借了一本,不過上課依舊站著。
光頭強的課聽起來像和尚念經,陸念念聽得雲裡霧裡,烏雲密佈的心情,緊跟著電閃雷鳴。
如同行屍走肉般度過一天,放學後陸念念值日,顧淼留下來陪她打掃衛生。
從她手裡接過報紙,顧淼幫她擦靠門的那扇窗戶,目光掃過女孩臉上的情緒,最後才發現她的左耳又紅又腫。
“念念,你耳朵怎麼了?”
顧淼傾身湊過去,睜大眼睛盯著她的耳朵看,小巧的耳垂鼓成了一個小肉包。
看著也不像是蚊子叮的。
說起耳朵,陸念念就忍不住想起宋今朝,耷拉下嘴角,語氣悶悶道:“被咬的。”
“是不是陳相燦咬的?!”
顧淼的眼睛蹭地一下睜大,似乎下一秒就要情緒崩潰地尖叫。
陸念念有氣無力地白她一眼,“才不是陳相燦。”
顧淼忽的一下鬆了一口氣,拍拍她的肩:“那就是別的男人咬了你。”
陸念念慌忙捂住耳朵,不可置信地看向她,“你怎麼會覺得是被人咬的?”
而且還是個男人。
顧淼眉眼含笑,面帶深意地湊到她耳畔,一臉曖昧:“我都看到牙印了。”
話音一落,陸念念的心咯噔一跳,像被人發現了不得了的秘密,臉頰燥熱。
“別瞎猜,才不是人咬的。”
其實顧淼也只是隨口一說,這牙印看著像人,又不像人。
“那就是被狗咬的了。”
“牙印還挺深呢。”
顧淼沒察覺念念的尷尬,作出判斷後,自顧自的點頭,又關切的詢問:“打狂犬疫苗了沒?”
聽著顧淼的話,陸念念心情失落到低谷,如果被宋今朝知道,他被人當成了狗,是不是很生氣?
甩了甩腦袋,陸念念含糊的回應,心裡還在想那日宋今朝的反常,以及宋家忽然多出來的保鏢。
半晌,身旁的人忽然捅了捅她的胳膊,一張淡藍色,畫滿粉色愛心的信封遞到她面前。
陸念念愣愣的抬眸,便見顧淼一臉嬌羞,把信塞進她手裡。
那一刻,腦中有顆手榴彈,“嘭”的一下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