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化龍……”
李漁因為蘇槿的話而結巴了，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她傻傻地盯著蘇槿看。
又用手指了指自己：“我……要化龍了？！！”
“怎麼可能！！”
“我才成精多久啊？！！”
在李漁的記憶中，她不過是一隻成精還沒有五百年的小鯉魚，化龍於她而言還差得遠呢。
那可是化龍啊！
雖說自古都有鯉魚躍龍門的說法，她也知道他們鯉魚妖是可以化龍的，但從古至今真正化龍的鯉魚妖又有多少？
她不過是一隻區區幾百年道行的鯉魚，怎麼就輪到她化龍了呢？
李漁不敢相信。
可蘇槿卻不像是騙她的樣子。
而且李漁這會兒也能感受到自己體內的妖氣的湧動，似乎真的有突破某個壁壘的可能。
蘇槿看著李漁的表情變化，饒有興趣地問：“你好像不是很高興。”
魚躍龍門，是鯉魚妖一輩子的追求。
要是別的鯉魚妖知道自己即將化龍，那鐵定很高興，早就不管不顧地去尋找龍門，邁過化龍的最後一道坎了。
但李漁卻不一樣。
初初的驚訝過後，蘇槿從李漁的眼中看到了苦惱的情緒。
她並未對自己即將化龍這件事感到興奮，反而還充滿了忌憚，似乎很抗拒化龍。
聽到蘇槿的問題，李漁當即苦了一張臉。
李漁哭喪著臉說道：“都說事出反常必有妖，我區區小鯉魚何德何能能化龍？蘇大師，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誰知道我貿然去找龍門，最後化成的是什麼東西？”
人類世界揠苗助長的故事非常有名，李漁在人類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也是懂其中的道理的。
按照常理，幾千年道行的鯉魚妖才有可能化龍。
她的道行絕對達不到化龍的標準。
而且她體內還充斥著魔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