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要多了不也是您出錢啊？”黎音打趣一聲。
電話那邊倏地連昭的聲音：“音音……”
“阿昭。”黎音淡笑，這段時間有了太多的重逢相認，黎音感覺到自己徹底回歸，心情安定了不少。
“音音啊，這就是你的不對吧。你叫蕭贇叫爸，叫我阿昭，這算是個什麼輩分，你老公還得喊我媽媽呢！”
“哈哈哈，阿昭永遠年輕嘛，再說了，忘年之交是你我啊，對吧。”黎音話到最後，生硬地張了張嘴，那一聲“媽”還是喊不出來。
她的媽媽，只有龍淺語。
這是黎音長久的執念，一聲客套的習俗稱呼，都沒法給予他人。
隔著電話，也不知道連昭是個什麼想法，只聽得她的語氣仍舊喜悅，道：“要是我們家這兩個男的嘴也這麼甜就好咯！音音，趕緊把你的王國建立起來，我們兩個國家再互相免簽，就是真正的一家人，想著以後啊真是開心，可以看兩個國家的風土人情。”
“那我可要快點了，希望蕭漠不要生我的氣。”
連昭“哎呀”幾聲：“都說了，要兒媳婦不要兒子啦！蕭漠膽敢生你的氣，就把他掃地出門，回頭啊，讓他做女婿，不給他做兒子！好不好？”
“好好好，謝謝阿昭，謝謝爸。”
“謝謝爸——”連昭玩笑一樣地跟著黎音喊，蕭贇臉都黑了。
連昭像個孩子一般興奮，黎音難得開懷大笑，楚夢站在門口待了好一會兒，一直等到他們聊完天，楚夢才推門進來，道：“燕紫宸自殺想逼，非得見你。”
“那就見吧。”
黎音說到，見自己還沒掛電話，“喂”了幾聲，沒人回答，想必另一邊也以為她這邊結束通話了吧。
黎音摁斷了電話，連昭這邊卻才是剛剛放下電話的。
蕭贇見連昭臉色不對，問：“怎麼了，小音說什麼了嗎？”
“哦，沒事，訊號不好。”連昭話題一轉，“我就是擔心漠兒。”
“相信兒子，他不會打沒把握的仗。”蕭贇抱住連昭的肩膀，輕聲安撫道，“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幫兩個孩子處理好後勤，兜兜轉轉這麼多年，有些債是逃不掉的，總得要面對。”
“是啊，欠人的……”連昭囁喏一句，“總是要面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