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龔太醫可是因著淑妃、赫連皇後舊事才被陛下判斬的!
司北宸卻是在此時出現,不懼太子、二皇子乍然見他,那滿目難以置信、半信半疑、戒備提防的目光,諷道:“好個輕狂人,不知道的,還以為陛下駕臨!雖貴為太子,可到底不是天子,哪朝哪代沒個把被廢被誅的,太子多行善積德吧!”
宋蘅強撐著臉,才沒叫自己露出笑模樣。
司北宸的嘴有多毒,看從前楚元韶多想殺他就知道了!
“不是天子,也夠治你大不敬之罪,你們一個都跑不了。”
太子話音未落,見著司北宸真容。
旋即,手中的龔青脫手。
太子如今哪裡有心思去管妾不妾,那目光狐疑,連連掃向司北宸,以及他背後如泰山般巋然不動的承安伯。
只司北宸那張臉,便已言明瞭答案。
太子面容陰詭莫測,二皇子也沉下臉來。
不待兩個皇子問什麼,宋蘅懶洋洋拉長了聲調:“孩兒們,快來送客!”
她面上似笑非笑,一瞬,四周落滿黑影,刀已出鞘,便連太子那幾名暗衛,脖頸處也橫上了散著幽寒之光的匕首。
司北宸不說話,宋蘅樂意得瑟:“沒人告訴你,暗衛什麼的,我家夫君多的是?班門弄斧砸了腳,我都替你臉疼呢——請吧!”
驕矜一笑,比個烏央太子還有氣勢,司北宸勾唇,同樣魅惑,兩人站在一處,如兩朵迎風招搖的食人花,駭破人的膽。
太子之尊,不被瞧得進眼。
身邊暗衛,也被襯成了繡花枕頭。
為今之計,除了走,哪裡還有旁路,太子深深看了眼勁敵,甩袖而去。
二皇子勾唇,笑比哭還難看,強撐著一口氣,對宋蘅似嘆非嘆:“還當宋女官為瑞雪幕僚,便是本殿下謀臣,不想,宋女官早領拜山頭,真叫人寒心。”
“不過路過歇歇腳,二皇子莫給自家臉上貼金了——太子都溜了,二皇子臉皮倒是厚實!”
司北宸斜睨一眼,與承安伯點點頭,二者再回前廳敘話。
二皇子臉上半青不紅,極力忍耐才沒失了體面,恨得磨牙,對宋蘅道:“大人好啊,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