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蘅也納罕,驀地,想起一人來——
龔青!
鬧了這麼一出,裡裡外外圍著不少人,太子臉皮再厚,也禁不住旁人駐足睨他,索性告辭離府。
二皇子也緊隨其後,向宋蘅告辭。
承安伯默不作聲,眼瞅著到了小跨院,他才一拱手,說道:“哎呀,下官想起,有道摺子想請宋女官參謀參謀。老夫許久不上朝,摺子都不會寫了,還請宋大人幫忙磨磨筆!”
二皇子暗罵他老狐貍奸詐——什麼磨筆,分明是想獨個兒留下來見人家司北宸吧。
但這個理由想的妙,二皇子也不好留了——皇子私下,不可與大臣論政。
便是太子,眉宇沉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竟似對那個司北都督興趣不大的樣子?
二皇子費解。
世子替宋蘅送兩位皇子離開,宋蘅則帶著赫連柏去見證奇跡——司北宸在前廳等著呢。
哪知就這一刻功夫,前院就出事了!
宋蘅瞧舅甥二個脈脈含情,偏不肯開口的模樣,猜著他們不定會談到何時,索性自己往外頭去,不聽這狗血淋頭的長篇了。
前院喧嘩,素錦慌忙找來。
“夫人,出事了!”
宋蘅沒耽擱,隨素錦去,路上方問:“出了何事?”
素錦為難:“太子要納青兒為妾……說是一眼瞧上,喜歡的很。”
宋蘅嗤一聲:“天子腳下,他太子再了不得,也不可能強搶民女。龔青良家子,龔太醫又摻合進淑妃、赫連皇後那件事裡,陛下可由不得他胡鬧!”
胡鬧,真是胡鬧!
在承安伯府就敢溺殺三皇子,而今在她宋蘅新宅子裡,他看上誰就納誰?
簡直笑話!
素錦卻另有憂心,著急道:“不只如此,奴婢瞧著不對勁——太子好似是在憐月宮見過龔小姐,大約也知道她是您義妹,隨您生活。今日所來,怕是特意為的龔小姐。”
她頓了頓:“方珏賴在咱家,而今恰見太子威逼脅迫龔小姐,不管不顧就沖了過去,竟是和太子扭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