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攤販正對著承安伯府的方向,漫不經心得翻著糖水。
然而,宋蘅的聲音讓他結結實實一激靈。
“你,是你?”
攤販嚇了一跳,顯然還記得宋蘅,自然,也曉得她的身份了。
“啊,還真是那個吹糖人的啊!”南宮瑞雪瞧攤販反應,,你怎麼不擺攤子吹糖人,反而賣起冰糖葫蘆了,很賺嗎?”
南宮瑞雪已經開始伸手挑糖葫蘆了,問話也是漫不經心的。
攤販緊張得諂笑:“這不是……天冷,賣糖葫蘆正當時。”
他話音未落,素錦已經驚叫起來,好似丟了銀子似得,渾身上下四處翻找。
南宮瑞雪叫她嚇到了,拍著心口斥問:“瞎叫什麼,怎麼了?”
素錦面色蒼白,搖搖欲墜:“奴婢將夫人的奏摺給丟了!”
南宮瑞雪咂舌:“奏摺?什麼奏摺,你竟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隨身帶著,還給弄丟了。”
素錦淚盈於睫:“原是要放回臥房,可夫人和帝姬突然外出,奴婢……”
宋蘅喝斥道:“夠了,犯了錯不思反省,還在這兒推三阻四,抱怨我和帝姬不該出門?那奏摺事關豐城賑災之事,是為瑞雪帝姬造勢的,竟也被你丟了,不要多說,還不快沿路尋去!”
素錦跺跺腳,擦著淚跑走。
南宮瑞雪一聽,這件事還關繫到她,忙問清楚原委。
宋蘅也不避諱,眼角餘光掃到攤販正支稜著耳朵,唇畔便揚起若有若無的冷笑,語氣十分喪氣得對南宮瑞雪道:“還不是賑災的事,想著天氣涼了起來,正該往豐城運批糧食去,此事由您提出來,陛下定欣慰非常。豐城那邊的百姓,也定會對您歌功頌德。”
頓了頓,又加了把火候:“臣可是聽聞,聖上有意冊封淑妃娘娘為後,總要在這之前,挫一挫淑妃一脈的銳氣。”
她雖有意壓低聲音,但那攤販又不是真正的販子,會武功,自然耳聰目明,把二人的對話聽的真真的。
攤販雙眸閃著光——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大便宜啊!
可南宮瑞雪就奇怪了,剛要張口問詢,為何宋蘅有這個主意不早說,摺子都寫好了,也沒通通風,若非如今丟了,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呢,也不知道宋蘅為何要瞞她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