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伯府要保不住了。
鳳璇帝姬心中無限恐懼。
眼瞅著父親被緝拿離去,世子赫連荀宇憤恨得瞪了眼宋蘅。
他大抵以為,這件事與宋蘅脫不了幹系。
這也是宋蘅記在心中的一件事——連南宮瑞雪都以為聽雪齋的事,乃是她一力主導,這樹下之物,瑞雪帝姬怕也要推到她頭上?
她覺得格外危險。
宋蘅趁無人注意,對素錦點了點那褐色惡臭的坑,“我瞧那樹的斷根之處,實在太新,你覺得呢?”
素錦這才注意到,看了眼白皙新鮮的埠,取了一截兒橫劈開看,低語道:“最多不過半日……”
緊接著,她又蹙眉:“不對!血跡褐色,有蛆蟲……應該是埋了許多時日啊。”
宋蘅望著遠處的人群,幽然道:“血,可以是幾日以前的。蛆蟲也可以是幾日以前的,連土都沒有用新土……有人在南宮瑞雪受辱之際,在此挖坑、放巫蠱,撒蛆蟲——你瞧,惡臭如此,蠅蟲未至,蛆蟲怎會如此肥大啊!”
素錦已經快要被她繞傻,嚇傻了,“夫人,是誰?”
宋蘅只看著遠處人群,不語。
那個人,真的可以狠心到,不顧自己女兒的清白,讓人做這個局嗎?
她比淑妃還要恨著赫連一族嗎?
出了承安伯府,正待登上馬車,車駕前卻被人攔了。
三皇子南宮康祁臉色蒼白,不時咳嗽一聲,卻對宋蘅態度格外恭謹,遙遙對她行一禮,方登車離去。
素錦納罕:“這位三皇子,是個明白人呢!”
宋蘅無意談論他,回程路上,有任務吩咐素錦,“去信呂石,讓他查一查我生母之事……”
呂石應該能聽懂,她要他查的是宋府那位姨娘,原身真正的母親的吧?
素錦訝異,不解她為何要查那麼久遠的人。
“夫人?”
“南宮瑞雪今日躲躲閃閃,提了兩句,我覺得古怪,便想查一查,才能踏實。”
宋蘅如實說道。
素錦如臨大敵:“怎麼回事,這瑞雪帝姬竟關心咱們大幽一個將軍的後宅了?不對勁,很不對勁!”
頓了頓,複又難道:“當日宋府死的人不少,恐怕沒幾個知道夫人生母之事的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