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宇,你的禮數呢。”看著沉穩些的成年男子慢悠悠點道。
宋蘅瞧他態度,和年輕人也差不到哪裡去。
這是瞧不上她?
被稱呼荀宇的男子斂下神色,道:“抱歉,拜見宋大人。”宋蘅饒有興致得打量來人,問道:“敢問兩位是……”
“我乃赫連皇後胞弟,赫連柏,這是犬子,赫連荀宇。”赫連柏如是道。
宋蘅訝然,略一俯身行禮,道:“是承安伯和世子啊,久仰多時。”
宋蘅出手相請,示意二位落座。
“不知承安伯與世子前來,是為何事?”宋蘅心緒起伏,按下不表。
“昨日聽聞陛下下旨,著令宋大人重查當年皇後娘娘一案,今日前來,便是為的此事。”赫連柏聲音冷淡,望著她,滿是審視與狐疑。
大抵,連他們都不相信,宋蘅有能力還原事情的真相,還赫連皇後一個公道。
不過,談起赫連皇後來,男人眼底一片溫意。
長姊在世時,他們姐弟關系一向很好。
“若為此事而來,兩位確是來早了,畢竟陛下昨日才下的旨意,我這兒尚未著手查呢。”
赫連荀宇聞言,譏諷道:“十幾年前的案子,赫連一族都沒查明白。大人從大幽來,能知道多少?便是查,沒有親朋故交,沒有人脈,大人又要從何入手?這可不同於賑災的案子,哪個貪墨,哪個瀆職,拔出蘿蔔帶出泥,都是有數的!”
他的一襲話,就差直接明說,宋蘅查貪墨案,無非是因走了運,憑的不是真本事。
看那赫連柏也不發一語的樣子,擺明瞭認同兒子的話,心底裡瞧不上她。
二人如此高姿態,宋蘅也不過是輕笑。
按理說來,赫連皇後身為女子,當得起“巾幗英雄”四字,可赫連家的人卻看不起女子。
他們承認赫連皇後,卻也只是因為她乃赫連族人。
赫連荀宇語氣沖,他父親承安伯卻沒有阻撓的意思,想來,那些話,也是他想說的。
只不過,有些話從
孩子嘴裡說出來,還能說句人小不懂事,大人的話,可就太狂妄了。
宋蘅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無語搖頭。